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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表错情了,纯属几家人住的近,消息往来方便,招呼一声便出来玩了。
殷鸣热情喊道:“柳二。”
众人聚在一处,柳恪居中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杜谦,杜二郎。”再一一介绍起同窗们。
杜谦的年纪明显比众人小几岁,只是表现得老成,殷鸣等人并不介意多带一个小孩玩。
宗储招呼道:“走,走,我们四处看看。”
柳恪:“你们一路过来,还没看够?”
殷鸣:“看倒是看见了,只不过是看见你邻居家的小孩在那边摘花。”
柳恪当然不会怀疑是杜若昭,“安儿?”
殷鸣:“柳三好像是这么叫的。”
柳恪叹道:“上回不知轻重,跑去摘月季被扎了也没长教训。”
宗储:“月季和菊花是一回事么。”
岑嘉赐问道:“柳二同家人一块出游,不知尊亲在何处,我等理应去拜见。”
这是平辈之间应有的礼节,柳恪四处看一圈没看见熟悉的身影,推脱道:“家母该是已经和杜二的母亲赏过菊花,转去大慈恩寺了。”
秦本柔和张法音本就有这般的安排,胜业坊小分队一起出来,但没打算一起回去,每个人都有不同安排。
岑嘉赐内心失望不已,面上却没有露出来,“是么。不曾想伯母笃信佛教。”
柳恪意味深长道:“导人向善,有何不可。”
隔了不知多远的地方,林婉婉混在妇孺堆里,也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说起来杜若昭更熟悉一些,危泰初。
这孩子自打从家里的黑暗料理解脱以后,口味彻底跑偏,竟然觉得济生堂的山楂丸,比外头的山楂糕好吃,有事没事就来两瓶。
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吃。
造孽呦!
林婉婉和医馆中人闲来无事,也曾买外头的山楂糕比较,一致认为精心制作的山楂糕更美味。
别家小孩的零花钱,买零食买玩具,危泰初的零花钱——买药?
杜若昭不知道危泰初怎么有胆子再来乐游原,不记得以前在这昏倒了吗?
危泰初见着杜若昭,使个手势将人叫到一边去说话。
两个少男少女不可能跑到僻静地方去,危泰初要说的也是正事。
两人脱离大部队,跑到一株梅树下,中间隔着大半丈远,比他们隔着药柜远多了。
危泰初正色道:“我父亲从绛州归来,说你大哥在太平县过得不错,得了县令刺史赏识,新到的齐司马也很照顾他。”总之一切都好。
危弘博还说,杜乔长处不在处理文书,而在处置实务,此番称不上因祸得福,却算纵龙入海。
杜若昭第一个反应,脱口问道:“令尊这会才回来!”
征战的右武卫班师回长安,都已经休整好,准备再度出发剿匪,吏部派出的公干团队才回来?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战事结束时,他们就到地方了。
危泰初一时有些尴尬,“是。”
说来危弘博此行有些“艰险”,差点回不来。
长安没出幺蛾子要卖了他们,但三州实在缺人得紧。他们办完自己的公务之余,在几位刺史的“逼迫”之下,不得不做些不露名头的分外之事。
刺史们许过“前程”,说不上高官厚禄,但比当前在长安受夹板气好多了。
一行人中当真有两个没有家累的,应下了招揽。
危弘博回到吏部衙门复命,才知道出了多大的“乐子”。
整个吏部前衙,全是红红白白的一片,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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