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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博瀚到底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精力充沛。
范成明原还当他是个慈眉善目的,没想到心狠手辣常人所不及。
亲随入内禀告,道是范成明回转,前来拜会。
殷博瀚心下生疑,他回来作甚?说道:“让他进来吧!”
范成明阔步入内,朗声笑道:“殷相公,我刚出城右眼一直跳,兆头不好,只得回来投奔,你老别嫌弃。”
殷博瀚抬头扫了一眼,范成明多年历练,脸不红心不跳。
殷博瀚:“范将军便同老夫住下吧!”
范成明尴尬地摆摆手,“我这人没规没矩惯了,王爷和我哥都经常受不了,我就在外头找个地方窝着,别吵着你。”
范成明时而正经时而草包的人设,一般人真摸不住脉。饶是殷博瀚宦海沉浮多年,一时也搞不清,他是真草包还是装精明。
殷博瀚“大度”道:“也是,年轻人都乐意自在些。”
范成明头往外头一扭,再转回来,“殷相公,我刚从前衙过来,怎么连几岁的孩子都有,哭得人耳朵疼。”
殷博瀚不以为意道:“许是案犯的家眷。”
事涉谋乱,垂髫之童亦不能幸免。
范成明露出不屑的神情,“几个孩子,知道弥勒是什么东西吗?”
殷博瀚一本正经道:“国家法度在此。”
范成明仿若没有听见,自问自答道:“也对,弥勒不是东西。”
殷博瀚一时无言,不知范成明是信口直言,还是意有所指。
两人再闲说几句,范成明告辞。
李开德引范成明去临时租住的地方。
一进院子,范成明立刻吩咐道:“老李,散出探子查看周边郡兵是否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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