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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道:“邢国公,这里是长安,不是并州。”连大将军也不称呼了。
元宏大冷哼一声,“军中上下严明有序,军令如山。杜茂公,你如此顶撞大将军,可知该当何罪?”
杜松针锋相对地回答道:“南衙有南衙的规矩,若要调兵遣将,必须持有郡王或世子的手令方可。”
说到最后,连五十人都不肯拨了。
别人不知道,杜松还不知道吗?
元宏大灰溜溜地滚回长安,不就是被下克上吗。
是南衙收留他,给了最后的体面。
难不成元宏大在并州受了下属的气,跑回长安来撒!
孟章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眼看双方都快拔剑打起来了,恰逢亲兵进来报信,道是左御卫催问,马球队怎么还没过去。
左御卫闲散惯了,打马球不分休沐不休沐。
杜松想着总压着将士们训练,导致心理紧绷,说不定正像段晓棠所言,有炸营之虞。
故而答应和左御卫来一场友谊赛。
这是早说定了的,好事的将官早在场边坐好了。
孟章连忙吩咐亲兵,“请卢大将军过营,就说大将军和杜将军吵起来了,请他来说和说和。”
休沐日,诸卫有分量的人多不在营中。
这时候能指望的,只有近在咫尺的卢自珍。
管他灵不灵,先把人劝走,他和杜松再去寻吴越做主。
孟章当时只想息事宁人,殊不知救了大命。
卢自珍就这么带着几个左御卫的将官,畅通无阻地进入左骁卫大营。
大摇大摆进入左骁卫帅帐,看到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禁一愣,“咦!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都耽误马球赛开赛了!”
元宏大的眼神落在卢自珍鲜红的马球服上,“马球赛?”
卢自珍笑道:“邢国公,酒喝蒙了吧,今儿左御卫左骁卫的马球赛。”
元宏大按着太阳穴道:“我是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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