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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打算为死去的柴岳翻案。
交市一案上,柴岳没那么黑,但也没那么白。
吴越头痛欲裂地按住了额头,“我进宫和皇上禀告,诸卫一切如常,方才之事,不得对外透露半句。”
元宏大如今拒不交代,只能从其他地方着手。
调阅案卷必须让三司介入,合作多了,让吴越对此充满了不信任感。
吴越附耳和韩腾交代两句,急冲冲地二进宫了。
诸卫大将军刚从不费吹灰之力,平息一场谋反的兴奋感中平息下来,又生一隐忧。
千里之外的并州,不知如何。
截杀信使的事都做出来了,想也知道有多疯狂。
如果只是普通的反贼,自然无需忧虑吴岭的处境,但眼下他面对的是如狼似虎的突厥。
说不定如今置身在“反贼”窝里。
卢自珍没那么多烦恼,今天大概率搞下去一个国公,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换一个国公回来。
拢着一帮“马球仔”回营,惋惜道:“可惜今天的马球赛没了。”
杜松连忙谢道:“今日多谢卢大将军,大恩铭记于心。”
若真叫元宏大带走兵马,左骁卫前途如何不知,他肯定黄土埋半截。
卢自珍在马上挥舞着心爱的马球杖,“我能与他抗衡,只因同为大将军。你能硬顶着不派兵,已是难能可贵。”
“各安天命,各司其职。”
但卢自珍所作所为,到底是以下克上,论资历名望,他不如元宏大良多。
杜松自问,能否在短时间内作出如此重要的决断,答案是做不到。
人年纪大了,就容易想当年。
卢自珍少有说当年事,许多人对他的印象,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仅凭姓氏便成为大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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