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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可能的情况,拓拔月只觉气血翻涌,险些呕了出来。
她似是用了全身的气力,大吼道:“沮渠牧犍!”
锦被里动了动,不知是在呼应她,还是因畏怖而战栗。
“给我滚出来!”拓拔月脑中嗡嗡乱响,不觉间已声嘶力竭。
下一瞬,锦被中探出一双眼,再是一整张脸。
而后,那人冷着脸坐了起来。赤着身,身上还有未及干涸的汗珠……
让人忍不住遐想。
他们,三!个!人!
“你!你们!”
虽已猜到了这情形,但拓跋月仍被这光景震得瞠目结舌,浑身剧颤。
霍晴岚忙担心地扶住她,生怕她气得晕厥过去。
听得阁内的动静,本来在外欣赏康国猧子的两位太妃,也匆忙赶了进来。
谁知眼前所见,竟是平生仅见!
“这……这……”秃发燕飞、乞伏琼华慌忙捂住眼,也被惊得紧攥双手,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迎视着惊怒交加的王后,李敬芳噗嗤一声,谑笑道:“哟,王后也来了,不如一起罢!”
“无耻!下贱!”拓跋月斥骂道,疾步上前。
挥起巴掌,却未曾往李敬芳脸上打去,转而“啪”一声打在沮渠牧犍的头上。
沮渠牧犍吃痛抬首,正好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要打也打她啊!你打我王兄干嘛?”沮渠无讳反诘道。
说话间,他的赤膊从被中现出,光溜溜的很不好看。
拓跋月冷笑道:“我只打男人!”
见沮渠牧犍怒火大炽,欲要发作,秃发燕飞疾声道:“儿啊!你糊涂啊!”
乞伏琼华难得见拓拔月气急败坏,心下暗觉好笑,但想到拓拔月的捉奸对象,不仅是一国之主,还是自己带过的孩子,顿时又觉笑不出来,只得背过身去不再直视。
“还不快给王后认错!”秃发燕飞忙不迭劝道。惹怒了王后,恐怕大魏、河西的关系都会恶化,这又是何必!
“我不过是宠幸一个女人,哪里错了?”沮渠牧犍瞪视着打她的女人,颊上火辣处,是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事已至此,不就是图穷匕见!
反正也丢了脸面,还不如振一振雄风,如此也可挽回一点尊严。
闻言,拓拔月自然惊怒交加,秃发燕飞却也气得不轻。
“这……她是你的嫂子啊,你……这……”
“这有什么,他们大魏乱七八糟的事还少……”
话未毕,拓跋月的拳头已然攥起。
沮渠牧犍忙敛了口,冷笑道:“孤受够了!孤为你遣散后宫,只守着你一个人。可你呢?”
拓拔月不说话,说话反而被他牵制。世道本就不公,一个女子哪怕什么都没做,也容易被泼脏水背骂名,尽管她只是在梦中唤过别人的名字。
沮渠牧犍见她不接口,只得幽幽地瞪着她:“孤记下你这一巴掌了!”
本以为她会因自己的冲动而心生悔意,却没想到,拓拔月用一双妙目剜了他一眼,冷笑道:“脸?过几日,大魏使臣便要来了。想想你这张脸还要不要吧!”
言讫,她昂首而去,将懊丧不已的沮渠牧犍抛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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