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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好,连我都以为是真的了。”
“嘿,”拓跋健扫着她和霍晴岚,“那便好,顺便给你们解解闷。姑臧可不好玩,还是回家的好。”
这话听得拓跋月心中一热。
“是啊,我……不怕阿干笑话,我一早便想回去了。”拓跋月见他含笑偷看霍晴岚,心下了然,“晴岚也很想家。”
拓跋健收回眸光,定定地看着拓跋月,道:“快了,就在这几日。你们可以先回平城。”
“阿干可是有任务在身?”
“镇守姑臧咯,”拓跋健笑道,“谁让沮渠氏不识时务呢?”(1)
沮渠牧犍献城投降之后,拓跋焘已封府库,籍吏民,并遣安远将军源贺等人,分别向河西各郡传布降令。
一时间,各族胡人纷纷响应,前来投效,计有数十万之众。但与此同时,沮渠宗室却不审时度势。如沮渠安周,向南逃奔了吐谷浑;沮渠无讳也召集残部投奔晋昌。
现下,酒泉、张掖皆遣将驻守。姑臧作为河西曾经的国都,更须派遣悍将镇守。
为示尊敬之意,拓跋焘置姑臧宫城不用,仍留沮渠牧犍的家眷在其中,只把沮渠牧犍叫到四合馆中居住。名为陪侍,实为监视。
“阿月也想有所作为,可恨非男儿之身。”拓跋月微叹了口气。
拓跋健摆摆手:“阿妹过谦了!若非你在姑臧筹谋数百日,我军哪能势如破竹!”
目光落在她腿上,他低叹了口气:“只是你这身子,要格外注意才是。少一些奔劳!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阿干但说无妨。”
“你知道金玉肆吧?”
“略知一二。”
平城之中,有一官办的“金玉肆”,专门从事金银珠宝玉器的交易,由专人掌管。
“若你愿意,我可向至尊建言,由你接管金玉肆。”
拓跋月讶然,见拓跋健不似开玩笑,遂问:“阿月乐意为之,但不知为何是我?”
这是实话,拓跋月心里乐意之至。她本就不愿被锁于深闺,正思量着要从何入手,哪知机会就送上门了。
“因为,这花门楼啊!”拓跋健往楼下指了指,“我查了下账册,刨除先前投进去的钱,已经赚了不少了。”
楼下,说书人散去,但酒楼里仍有不少酒客,可说是客似云来。本来,花门楼是拓跋月的情报据点,一开始也没指望她能赚钱,
“这倒不是我的功劳,”拓跋月看向花颜,微微颔首,“是花颜擅长经营。”
闻言,花颜忙一躬身,谦虚道:“这都是公主教奴的,奴不敢居功。”
“对吧!”拓跋健笑道,“我就知道,你有经商的头脑!这金银珠宝玉器,都是赚钱的生意,可不得捏在自己人手里?”
(1)属虚构。史料中,姑臧确有人镇守,并未说是拓跋健。
(2)根据《魏书·刑罚志》“不设科禁,买卖任性,贩贵易贱,错居杂混”,杨衒之《洛阳伽蓝记》“自葱岭以西,至于大秦,百国千城,尽相款附,商胡贩客,日奔塞下”等记载,可见北魏商业政策宽松,官营商贸活动活跃。
又,《魏书·食货志》中提到,“恒州又上言,白登山有银矿,八石得银七两,锡三百余斤,其色洁白,有踰上品,诏并置银官,常令采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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