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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自己不会认错,虽然没有见过沈其蓁,可沈灼华的脸他怎会认错?
越想越不对劲,他赶紧找了个借口去海桐巷。
不出意外,沈秀才是在家的,叶鸿辉站在院外问:“先生,请问灼华可在家?”
沈秀才还咬着笔杆子,眯着眼上下将叶鸿辉打量一番,“你是谁?”
叶鸿辉交待了身份,又问了一遍。
沈秀才道:“灼华不在,前几日便出城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这年轻人对灼华的称呼有些亲近了,沈秀才顿时警惕起来,生怕对方是沈灼华在永安堂帮工时招惹的大少爷,会在将军府的亲事上出岔子。
“灼华在永安堂的活都做完了,报酬也是她该拿的,你快走吧!”
叶鸿辉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多日没见到灼华,心下担忧……”
沈母这时听见声音出来,她是认得叶鸿辉的,顿时便了脸色。
“你还来找灼华做什么?快走快走!”
说完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抄起扫帚,想赶叶鸿辉走。
叶鸿辉别无他法,只得匆匆离去。
待他走了,沈母连忙将沈秀才拉进屋里。
“你同他说话做什么?你要害了灼华呀!”
沈秀才道:“我还不能同人说话了,你凶什么?”
沈母喏喏,好一会儿才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害了灼华的名声,下次别搭理他了。”
沈秀才脸一沉,“怎么回事?”
这事在沈灼华的角度,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年一家人进京后,沈灼华深知要在京城立足,得有一门本事。
于是她通过林夫人的关系,在永安堂当了学徒。
永安堂是京城最大的医管,叶老爷不仅是名医,还是背后掌柜。
家里的一对儿女,便也养成了真正的少爷小姐。
叶鸿辉性格温和,有几分公子做派,逐渐与沈灼华熟识,不知怎地就显得脑子不太好了。
或许是沈灼华同他笑过几回,又或许是沈灼华看在人情份上,帮他抄了几次方子没收钱。
叶鸿辉便觉得沈灼华似乎是心系于他。
他时常同好友道,自己不嫌弃沈灼华的出身。
又委婉地提醒沈灼华,为了他的面子,别再去一些不属于她的宴会上,招人笑话。
沈灼华自然懒得理他,依旧我行我素。
毕竟她家的粮又不是叶鸿辉买的。
偶尔有人打趣他们,沈灼华为避免麻烦,便随口搪塞,自己与叶鸿辉并不相配。
谁知却被叶鸿辉当作是她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于是四处与人说,自己不嫌弃沈灼华的出身。
沈灼华觉得好笑,干脆减少了去永安堂的时日,只偶尔去叶二姑娘处拿些方子回家来抄。
那边叶鸿辉却还没消停,一心以为沈灼华在与他怄气。
恰逢这时,叶家的表小姐被接回京城。
叶鸿辉便转投了柔弱温柔的表妹处,美其名曰只是气气沈灼华。
气着气着,沈其蓁嫁进了将军府,叶鸿辉才惊觉许久都没见到沈灼华了。
听沈母说完,沈秀才眉头紧锁,点了旱烟抽。
“明日回门,可千万别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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