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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一件合理的事,沈灼华点点头,“阿蓁知道了。”
谁知陆媛真将沈灼华当成了救命稻草,出门后拉着她的手求道:“阿蓁,快去帮四婶将你妹妹找回来,她一个人总是在外面跑,算什么事?”
沈灼华答应了陆媛,叫霁言差人去叫闻鸢回来。
谁知许久之后来回报,闻鸢将去的人敷衍了一通,并没有回来。
沈灼华放下笔问:“她在哪里?”
霁言:“二小姐在西边的城防营,说是在同禁卫军的……”
她忽然一顿,声音降低了一些,“在同禁卫军的统领江珹学习箭术。”
禁卫军统领江珹,正是沈其蓁失踪那日,下令封锁城门的人。
沈灼华心中一动,也注意到霁言的举动,小声问:“这个人怎么了吗?”
霁言看了一眼窗外,低声说:“这个江珹从前是咱们公子的副将,一年前回来后升任的禁卫军统领,只比公子从前的军衔低半级。”
闻憬打了败仗,自己被革职不说,手下的将领几乎都被贬了职。
为何偏偏这个江珹却升了?
霁言看出来沈灼华的疑问,但她不是多嘴的性格,只道:“公子缠绵病榻一年,江珹一次也没有来府中探望过,如今却隔三差五教二小姐习武,奴婢以为并不正常。”
沈灼华想了想,放下笔起身,“我去一趟吧。”
她让霁言叫上稚语,又去知会了顾兰芝一声,一起往城西去了。
原以为闻鸢只是在城防营附近和江珹习武,到了之后却发现,江珹将人带去了城防营里面。
霁言也不赞同道:“从前公子治军时管理严格,无军籍是万万不能进营地的。”
沈灼华道:“律例有规定,但若是真有人犯了,也看负责的官士管不管,多半便睁一只眼闭只眼了。”
很明显,是江珹用手下职权让闻鸢进去的,江珹自己不提,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可终究是违规的。
霁言与守门的士兵交谈了一通,又出示了将军府的名帖,三人在营外等了许久,才等到闻鸢姗姗来迟。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轻甲的男人,想来就是江珹。
闻鸢黑发高束,手中还拿着一把弯弓,出来时神情不悦,“我都说不回去吃饭了,你们有完没完?”
沈灼华好脾气地道:“二妹,四婶不放心你,叫我过来看看。”
闻鸢摆摆手,“你现在看过了,回去吧。”
稚语有点不高兴,“少夫人来这里坐马车都要半个时辰呢。”
闻鸢没好气,“是我叫你们来的吗?”
沈灼华不在意闻鸢的态度,她还不会跟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计较。
只是有一道目光,似乎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沈灼华转过头,正对上江珹的视线,后者也不闪躲,对她微微一笑。
只是这笑,沈灼华却觉得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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