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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在一片茂盛参天的榕树旁,有一个简陋的茶摊,左边的桌子旁坐着两个年轻人,一个着沙青色外袍,另一个着檀色外袍。两匹棕色的马儿在榕树下吃着青草。
“差不多了,该进关了!”檀色外袍的男子并未饮茶,而是翘着兰花指喝了口随身携带的牛皮水袋,说罢起身前去牵马。桌旁的沙青色外袍男子放下两个铜板也起身离开。二人随即上马,其中一人道“一会进关若是问起,都由小生来答便可!宁柏兄不必言语太多!”
沙青色外袍的男子整理着自己的袖口道“那是当然,羽鸾兄比我熟!若是进关像之前出关那样轻松就好了!”
焉羽鸾朝着邵宁柏翻了个白眼便驾马离去,留下淡淡的六个字“你还真是天真!”
未时三刻。二人终于来到参夕国的西南边城,与南疆那残垣简陋的城关门不同,这邬度城的城门十分高耸坚实,城门口有序的排着队伍,关口处,城墙上皆有手持弓箭的军队站岗。
“咱们到了!”不知何时马上的檀色外袍男子变成了之前女子的模样,言语之间又带着几丝女性的娇媚感。
“羽鸾兄这瞬间变身的本事真是让本公子每一刻都惊喜不断呢!只是刚刚过了一片密林,就变得如此柔媚动人了!”
“奴家乐意!多情公子还是管好自己吧!”说罢便看向关口查问的官兵,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邵宁柏意会,下马后一手牵着自己的马另一首牵着焉羽鸾的棕马,缓缓随着众人往关内走去。
“你们是何人?去往何地?做什么的?站这里搜身!”关门口查问的官兵语气很是强硬朝着邵宁柏道。
“这位官老爷,奴家与夫君都是参夕国荔城的人,几个月前去南疆做了生意,谁想啊南疆那些人都爱咱们参夕的料子,这不。奴家就和夫君一起都回来再进些去卖呢!这是进关手牌!请您查看!”马上的女子抢先答道。
“请这位娘子下马!噢!荔城,我听说在荔城南边的八角亭旁有棵鸳鸯树很是稀奇有名呢!”那官兵双眼紧盯着刚刚出言的马上女子,似乎等着她接话。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像是要拔剑的姿势。此刻站在棕马旁的邵宁柏,一双桃花眼看得真切。但他并没有些许的紧张而是朝着马上的女子道“燕儿,你腿有伤,我扶你!”说罢邵宁柏扶着娇弱的女子缓缓下马。
女子站定用兰花指轻轻掀开遮住半张脸的面纱,一双狐狸眼,眼光流转朝着官兵抿嘴一笑道“官老爷怕是您记错了吧!那是西南边的矮桥旁石铺路上,很多未嫁女子都会去鸳鸯树那挂上红袋祈福呢!话说奴家之前也是去过的呢!”
那官兵先是瞧见这一双勾魂的狐狸眼已然不知所措,怕是后面的言语都没听完就立刻放松下来,笑道“哎呦!怕是我记错了!记错了!小娘子你勿怪!啊勿怪!”
“那小的们可以走了吧?”一旁邵宁柏表露出一个甚是吃醋小气的郎君形象。
“啊啊!走吧走吧!”那官兵似乎还没看够,一直咧着嘴笑着盯看狐狸眼的女子。
“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说罢女子朝着官兵行礼便随着前方牵着两匹马的男子进城。
“你还不快跟上?在那里磨蹭什么!”前方牵马的男子不耐烦的回身说道,女子一听便快步上前。
“这都是什么人啊!好花都给糟蹋了!”那官兵还瞧着呢!瘪着嘴抱怨了声又转头查问下一个进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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