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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韩佑接连派出了四波人马出关,人数五百到两千不等,走的不远,从一开始的二十里到五十里,再到二百里左右,最终将安全距离设定在了二百五十里。
这个位置无法说是绝对安全,但是有足够的时间撤退,除了外放的骁骑营探马外,还有鹰、狼二部的几个聚居地,算是前哨部落,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提前预警。
就是这区区二百五十里的距离,有着大量的野果、山兽以及多种能吃的植物,都是由段老夫子亲自…让残龟殿下试过毒的。
俗话说得好,撑死鲍大的,饿死鸟小的,漫山遍野的食物就好似急着要孩子的司空昭,躺在那里等着韩佑任意采摘,抓不完,砍不完,也运不完,就是缺人手。
这些事,赵熊根本不知道,他现在还停留在南军动不动就挨饿的认知上,实际上南军已经到了“点餐”的阶段了。
山兽太多了,下崽也快,尤其是兔子,那就和吃了西地那非似的,天天就在窝里怼鼓。
韩佑就这么一会功夫都找两次任苍麟了,老帅每次都乐呵呵的,一见韩佑就笑,笑的见牙不见眼。
每一次韩佑找他的时候,不是惊喜就是惊吓,喜也好瞎也罢,老帅都由着韩佑,一次又一次,最终结果都证明,老帅的宠溺每每都会换来令他想要畅饮三大缸的好事。
靠在角楼旁,韩佑望着大呼小叫的老帅,也是笑着。
任苍麟正在下令让人去建房,将堆放粮草和军器的城东空出来,专门安置即将到来的百姓。
赵熊也赶来了,上了城墙后苦笑连连。
来的路上他也打听了一下,韩佑不水字数的六声大笑,原因他问出来了。
走到韩佑旁边,也用不着施礼,赵熊一副颇为感慨的模样:“每一次来岚城,总是入城便问,问你这韩将军可否被召回了京中。”
“怎么的,怕我在南地搞风搞雨啊。”
“怕京中动怒,怕朝廷动怒,怕宫中动怒,怕怒了后将你召回治你的罪。”
韩佑耸了耸肩。
最近这几天总是有人提起这个字眼,治罪治罪治罪的。
赵熊的担忧不是毫无根据,韩佑到达南地后做了太多太多与“传统”相悖的事情,南军说好,朝廷未必会说好,南军开心了,朝廷未必会开心,更甚至,南军越好,朝堂之中就有人越不好。
这些道理韩佑何尝不知,有恃无恐罢了。
前段时间抄家获得的那些银票全都让人送回京中给老八了,权当是保护费,如果老八连这些事都不为他扛着,韩佑这个天子亲军以后也没交保护费的必要了。
望着忙忙碌碌的老帅、东奔西走的校尉、火急火燎的军伍,聆听着荒原的风,感受着炙热的光,韩佑静静的站在那里。
“走了…四个月了吧?”
“回少爷的话,如今已是入夏,快五个月了。”
王海就如同韩佑肚子里的蛔虫:“兄弟们都说,二夫人将来肯定会给少爷您诞下个男丁,如您一般聪慧、勇武的男丁。”
韩佑嘴角上扬着。
王海知道,每当韩佑发呆时,就是在思念,思念着老爹,思念着夫人,思念着夫人怀中的孩子,黄纸小本本上的内容愈发的少,越是对京中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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