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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成这样,还不是因为,顾嘉彦能轻易见到长公主,而你身为一个质子,却要在这种场合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论和谁都要保持距离。
你要能见长公主,送死猎物的傻子,就成了你自己。
还能轮得到顾嘉彦献殷勤?
还能轮得到你嫌弃顾嘉彦?
第二天上午,姬如玄骑着烈焰马去演武场时,就听到有人在议论他。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看到北朝质子姬如玄,昨天抢了三皇子的猎物,还是一只稀有的黄麂。”
“三皇子文武双全,昨天狩猎居然只排到第九,原来是被小人算计了。”
“这也太嚣张了,一个卑微下贱的质子,真是给他脸了。”
“听说是攀上了长公主,有长公主替他撑腰,能不嚣张吗?!”
“……”
一群人先是表达了对姬如玄的鄙夷,之后又开始夸赞三皇子姜景璋,是如何文韬武略,心胸宽广,就算被抢了猎物也不计较。
姬如玄挑挑眉,昨天他抢姜景璋的猎物时,附近可没有人在场。
所以!
这个“有人看到”,就耐人寻味了。
最令人玩味的是,抢猎物就抢猎物吧,做什么牵扯上姜扶光?
京里确实有关于他献奇香,攀上长公主的传言,也仅仅只是‘另眼相看’,但堂堂一国长公主,为一个他国质子“撑腰”,这么离谱,用膝盖想都知道有问题。
姬如玄似笑非笑:“姜景璋昨天没有打到猎物,是因为我抢了他的猎物,如果今天也打不到猎物,又算谁的?”
姜景璋会气得想杀人,金宝咽咽口水:“这样做不太好吧!到底是南朝三皇子,把人得罪狠了,我们也会很麻烦。”
“你是不是傻?”姬如玄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大傻子,“我三岁就知道,做坏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金宝抹了一把脸,公子可算知道轻重,没有真的打算把姜景璋得罪死。
“我昨日研究了西山的舆图地形,还打算猎几张好皮子,给长公主做斗篷,”姬如玄弯着唇儿笑,仿佛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他算哪根葱,我哪有时间和他耗?”
所以,什么轻不轻重那都是他脑补的?
指望一个疯批有道德,还不如指望一个傻子考中状元,人家纯粹就是有更重要的事,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还有啊,他昨天不是还要猎皮子给长公主当坐垫使?
今天怎么就变成了斗篷?
这是对顾嘉彦,送长公主白狐的事耿耿于怀,打定主意要压顾嘉彦一头?
哎,男人之间的斗争,总是莫名其妙又幼稚。
这时,顾嘉彦骑马过来。
姬如玄眼珠子转了转,连忙凑过去,笑眯眯盯着顾嘉彦的坐骑看:“顾公子的马高大威猛,当真是神俊不凡,是西域的大宛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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