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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宴:“六年,她给过你无数次机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真是叫人嫉妒到发狂!
“可惜,你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所以她才走得那样决绝,不留任何退路。”
这才是苏雨眠!
爱时,一往无前,梭哈全部赌注。
不爱,也能潇洒抽身,独自前行。
从前顾弈洲私底下骂她“恋爱脑”、“有病”;如今,又怪她“太狠”、“太绝情”。
但沈时宴知道,苏雨眠永远不会活在外人的评价之下。
爱便深爱。
不爱便离。
“当她决定离开的那一刻,你的胃如何,你这个人如何,就不再是她关心的了。”
江易淮闻言,身形微晃,跌坐回位置上。
他张了张嘴,出口的话却丧失了之前的攻击性:“你以为……你又了解她多少?”
沈时宴笑了。
“女人就像一本书,谁敢说自己能把书读透?且不同年龄,不同境遇,翻开同一本书,看到的、体会的都不一样。”
“我不需要短时间内迫切地读懂苏雨眠,我只求这辈子都能将她捧在手里,日夜为伴,常读常新。”
“所以,你那个问题,我的回答是,我不怎么了解她。但很明显,你是一点也不了解!”
江易淮被他最后这句刺到,下意识抓起杯子就往嘴里灌。
然而入口却是寡淡的白水。
酒早已被沈时宴让人撤下。
“嘴上说不过你,现在连酒都不让我喝了?”他苦笑一声。
沈时宴面无表情:“好歹兄弟一场,我奉劝你一句,小酌怡情,酗酒伤身。命只有一条,开不得玩笑。”
江易淮动作一顿,仰头喝了口……水。
“沈时宴,不该找你喝酒的,没意思。”
“是啊,”他叹了口气,准备点烟,但摸到一半,又放了回去,“我又不喝。”
江易淮看他的动作,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酒不喝就算了,连烟也戒了?”
“在戒,还没戒掉。”
江易淮怔住,十几年的老烟枪突然要戒烟?
“为什么?”
沈时宴轻笑,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讽刺,但又透着一股怜悯。
“都说你不了解苏雨眠,你还不信,你不知道她有过敏性鼻炎,对烟味尤其敏感吗?虽然不严重,但每次我们小聚,但凡有人点烟,她都会忍不住皱眉。”
江易淮愣了。
沈时宴起身,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趁早放弃吧,你追不回她的。”
说完,拿上外套,大步离开——
“账我结了,下次还是别约我了,我们现在是情敌,不适合聚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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