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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纯白的门在谢从意面前徐徐展开,与此同时06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好,新人维护者。】
她穿过这扇门走了进去,岁岁兴致勃勃地跟在后面,门关上的一瞬间,系统空间黯淡下去,静待着下一位求生者的到来。
在谢从意眼前的是广阔无垠的宇宙,万千星光点亮了这沉寂的黑暗,她站在虚无之上,抬头仰望,头顶是隐隐约约泛着白光的屏障,如同浸润的月光,神性凛然。
【这是由数据产生的能量,可以保护所有世界不受到侵袭。】
“我看到了。”
一缕缕黑青色的烟雾在白光外盘旋,它们试图冲进来,但屏障坚固,始终稳稳地挡住了每一次的撞击。
光线缓缓地穿梭在编织的脉络中,时而清晰,时而隐匿,在谢从意眼底映出忽明忽暗的光。
【数据固然强大,但驳杂的外来力量仍然是最大的威胁,它们能根据能量屏障发出的信号不断调整,或许一天它们会从缝隙中钻进来,崩坏屏障。到那时,所有世界都将与它们直面,然后被摧毁殆尽。】
自从离开系统空间后,06的嗓音就失去了冰冷的电流感,变得更像一道普通的声音了。
尽管它的讲述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谢从意依然觉得若它是个人,此时的心情应该是低落沉重的。
“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对吗?”
【是的。】
06顿了顿,说:【你原先的世界就是在上一次屏障产生漏洞时毁灭的。】
听到这话谢从意一点也不感觉讶异,她平静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很强的力量。”
只是破了一个洞就能在瞬间摧毁一个世界,如果屏障全面崩溃,恐怕所有世界都会被夷平。
【我们一直想再竖起一道能量屏障,可是所需的能量获取极其困难,目前为止第二道屏障只建立了一小部分就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数据也需要从外部获得吗?”
【是创造数据的机器需要其他能量,否则再完美的数据也无法抵御外来力量。】
“原来如此。”谢从意若有所思道,“难道屏障的能量和外来力量同出一源?”
【没错,只是构建成屏障后能量便趋于稳定了,不能再和其他力量相融,这就是屏障之所以能起到防护作用的原因。】
谢从意明白了,维护者要做的就是获取能量,和其他力量相抗衡。
不过这和06之前告诉她的战争似乎不太相关。
“06,你……”话到嘴边她转了个弯,看着虚空说,“你没有实体吗?”
以前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经历了数据世界,遇见那么多数据组成的伪人后,她就觉得奇怪了。
按理来说,同样是一堆数据,06想塑造一个实体应该轻而易举,可离开了系统空间它竟然还是无处不在,找不到声源地。
【我不需要实体。】
谢从意好奇地左右张望:“那你现在是在哪儿?”
【抬头看。】
她一抬眸便看见屏障中有白光闪烁,比其他游离的白光更亮一些,静静地待在线上,像是在看她。
“你也是屏障的一部分吗?”
【不是,但我只能顺着屏障的轨迹游移。】
刚说完,谢从意就看见那个白色光点慢慢往旁边挪,带领她朝一个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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