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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没什么可说的,赌这东西,有几个不出千的?而且还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坑那些羊羔,底裤都给你千没了,你都不知道人家怎么出的千。
劝说阿龙以后少赌。
不过陈锋也看的出来,阿龙这家伙和马猴差不多,都是赌鬼。想起马猴惨死,心中不由来有些伤感。
赌鬼是劝不住的,只能他自己去撞南墙,知道疼了,就会戒了。
想到爷爷奶奶的坟被掘的事儿,陈锋就是一肚子火气,这笔账,必须给算回来。
阳阳看陈锋脸色阴沉,知道是因为坟地被掘的事,劝说道:
“小锋,这件事周健坤确实做的很操蛋,不过现在他在咱这边有钱有势,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我觉得这件事吧,还是算……算了吧。”
阳阳说着拍了拍陈锋的肩膀,一脸无奈。
他清楚陈锋从小就孝顺,摊上这种事,必然不能善了,不过能劝一句是一句。
算了?陈锋暗下冷笑。
他向来有仇必报。
爷爷奶奶的坟都被掘了,这仇要是不报,他陈锋也就枉自为人了。
“阳阳,谢了,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陈锋若无其事地说。
阳阳以为陈锋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心下想,现在的小锋可和先前不一样了,若是换做以前的脾气,估计怎么也得去找周健坤拼命。
看来在外面打拼了这几年,把他的性子给磨平了啊。
几人继续喝酒聊天。
很快,几个小时过去,众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但谁都没有散场的打算,继续开怀畅饮。
柱子和阿龙抱头痛哭,感叹着时光流逝,他们人都老了,活了一把岁数,一事无成。
互相吐槽着糟糕的生活状态和人生不易。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进来几个汉子,领头的满脸横肉,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里好挎着个黑皮包,典型的黑道大哥打扮。
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周健坤。
周健坤进了包房,一眼就盯在阿龙身上。
阿龙看到周健坤的时候,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别看他先前痛骂周健坤,说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但看到真人的时候,人顿时变得畏畏缩缩的。
周健坤在屯山镇现在是只手遮天,几乎无人敢惹。别说他了,就算周边几个县城的大哥,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健坤,健坤,你……你怎么来了?”阿龙眼神闪烁,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周健坤笑呵呵的看了看一桌子好酒好菜,然后对阿龙说:
“我说阿龙,吃的挺好啊,这一桌子,得几千块吧?有钱喝酒吃饭,没钱还钱是吧?”
“健坤,不就是三万块钱嘛,我下个月就给你,都是街坊邻居的,你宽限我几天呗,你反正也不缺这几万块是不是?”阿龙露出一个尴尬无比的笑容。
“我说阿龙啊,我都宽了你两月了,够意思了吧?上个月你就是这么和我说的,要是谁都这么欠钱不还,我生意还做不做了啊?”
阿龙被怼的哑口无言,钱暂时肯定是还不上的,他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说道:
“健坤,你就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肯定把钱还你,你现在找我要,我手里也没有啊是不是?”
周健坤拍了拍阿龙的肩膀,哼笑道:“算了,我等不起了,没钱是吧?没钱就把你那修理厂兑给我吧。”
说着从怀中夹包里掏出一个合同,甩到阿龙脸上,道:
“转让合同我都给你弄好了,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个字,修理厂归我,钱你就不用还了。”
阿龙听了这话,人都麻了,那修理厂是他的家底,就指望那个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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