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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指着阳台上晒着的衣服说:“这套衣服一看就是手工定制,是不能水洗的。您的习惯,通常是第二天送干洗店。”
“乐知说是我昨晚喝醉了洗的……”
何婶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背,“那鞋柜里的高跟鞋呢?”
“嗯?”我不懂何婶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您习惯的方法是鞋尖朝外,而现在这双鞋子是朝内的……”
“何婶,您到底想说什么?”
“昨晚是苏先生送您回来的。”
何婶的话让我浑身的每一寸血管都瞬间炸裂。
鲜血一下子涌上脑袋,让我没有办法继续思考和做出反应。
我舔了舔干干的嘴唇。
“您套垃圾袋习惯会打一个结,但是苏先生不会。因为苏绍恺很少做这类事情。这个房子里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昨晚又另外一个人来过。许小姐,其实您明明能够知道的,是您的偏执蒙蔽了您的双眼。”
“何婶,好了别再说了。您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我做哇喝多了,喝醉的人会做出不合逻辑的事情的。您不用再帮着他说好话了,我和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这一个月,我一直在照顾苏先生,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无比的清楚。许小姐,您和先生之间的感情,是我亲眼目睹的。我并不觉得,你们之间非得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我转身进了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背靠着门滑落在地。
想哭,眼睛很干涩,没有眼泪。
就像是何婶说的,其实家里的每一处都显示着苏绍恺来过的痕迹。
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
其实更多的,我是觉得这些都是徒劳。
等调整好心情,我重新走出房间。
我冲着何婶微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晚上我睡的特别的早。
梦里,我好想又梦到苏绍恺了。
他捧着我的脸颊,一脸的忧伤。
我不想看他,我闭上眼睛,顺带用手捂住了耳朵。
苏绍恺伸手想摸我,却在下一秒我和他的距离被拉的很大。
中间仿佛隔着山和水。
“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呢?”
我仿佛听到了苏绍恺的声音。
尽管是在梦里,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难过。
仿佛打胎的那天就近在眼前一样。
那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根本没办法留下来。
要怪只能怪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做母子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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