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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白明明坐下去,站起来,又坐下去,扒拉扒拉头发,手撑着膝盖,两眼放空。
裴玉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估计这会儿已经在他老娘的淫|威之下渣都不剩,搞不好连家里的户口本都交代了。
在白明明第三次叹气的时候,苏夏忍不住说,“明明,担心就进去看看。”
白明明一屁|股坐椅子上,嘴硬道,“我担心什么?”
苏夏扫他一眼,“你说呢?”
白明明把脸偏开,耳朵可疑的红了,他抹了把脸,耷拉着脑袋说,“小夏,你知道的,裴玉跟我不是那回事,我怕我妈吓到她。”
“还说不是担心。”苏夏说,“你在这儿急,不如自己去看。”
白明明趴桌上,他去了,裴玉会更尴尬,搞的好像他们真的有什么事似的。
苏夏面前多了把花生米,沈肆剥的,外面那层皮都搓干净了,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她吃了几个,夹杂着淡淡的蒜味,不由得脸一抽,“你刚才洗手了没有?”
沈肆,“嗯。”
苏夏拉着他的手,嘟囔道,“指甲缝里没洗干净,还有味儿。”
沈肆起身去洗手间。
他再回来时,手都搓红了。
苏夏抿嘴,“我就随口说说,你干嘛把手搓的这么红,不疼啊。”
沈肆说道,“你不喜欢。”
苏夏噎住,她抓着沈肆的手掌,指尖在他的掌心里挠挠,“没有不喜欢。”
唇角微勾,沈肆问她,“花生还吃吗?”
苏夏露出笑容,“吃。”
沈肆低头剥花生,剥好了放苏夏手里。
苏夏其实不馋,但是沈肆剥了给她吃,她就觉得花生比平时吃过的都要香。
沙发上的俩人眉目传情,他们形成一个世界,谁也踏足不进去。
白明明翻白眼,“我还在呢!”
沈肆撩了一下眼皮。
头皮一麻,白明明起身去阳台,这叫什么事,没天理了。
青天白日的虐|狗,还不让说两句?
他被哭声吸引,快步回客厅,就见沈安安小朋友正趴在沙发上哭呢。
那样子,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的不得了,整的挺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白明明纳闷的问看起来很淡定的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妈,“怎么了这是?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苏夏无奈,“安安要啃遥控器。”
白明明下意识的说,“给他啃就是了。”
反应过来,他的嘴角抽搐,“那就让安安哭啊?”
“没事。”苏夏说,“假哭呢。”
白明明,“……”
他凑到沙发边,小孩儿哇哇大哭,脸上一点眼泪都没有,眼睛也是干的,纯喊。
好一会儿,白明明一脸佩服,这炉火纯青的演技也是好没边儿了,“安安比我有前途。”
沈安安小朋友哭了喊了,爸爸妈妈还是不搭理,大概是知道这招没用了,也就慢慢停了下来。
他瘪着嘴巴手脚并用的从沙发上爬到爸爸腿上,慢吞吞地揪着爸爸的衣服站起来,就开始蹦跳,又开心了,嘴里往外冒外星语,咿咿呀呀的。
白明明看的目瞪口呆,他给出一个较高的评价,“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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