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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棠:“酸的。”
吴越想了想,“喝茶吧,绿茶。”
范成明:“那我要红茶。”别想在段晓棠这儿喝到酒。
段晓棠给自己选了菊花枸杞,年纪到了,该注重保养。
营房内屏风隔开内外,三人坐在外间桌上,静静地等水烧开。
段晓棠再也压制不住好奇心,问道:“你们在外头跑了那么久,殷相公如何?”
吴越:“大约是贬到一地任县令。”
段晓棠惊声道:“他害死那么多人!”
结果只是贬官,四舍五入,比杜乔官都高。
吴越沉声道:“他是朝堂相公,陈仓百姓的确在城中与军队作战,冲击县衙。”
“他们造反了!”
段晓棠嘶哑道:“他们是被逼反的。”
吴越:“那又如何,论迹不论心!”
所有人都不能将“逼反”两个字落到实处,只敢在私底下、口头上、文字隐秘处隐晦曲折……
不是因为殷博瀚权势有多滔天,而是他位居宰执,代表的是朝堂威严。
连最后罪名,大概也是应对失措,明面上和弥勒教、陈仓变乱没有一文钱关系。
朝为宰执,暮为县令,一夕之间,地位天壤之别。
放在眼下的环境中,几乎等于顶格的重罚。
范成明不阴不阳道:“这个结果不错了,你想想七郎的好外甥安德县公,听说在洛阳打猎,给皇帝进献的皮毛,连一丝杂色都没有。”
殷博瀚差就差在,他没有一个做长公主的亲娘。
血缘斩不断,但吴越一点不想沾上,“我与他不熟,只在宫中饮宴上见过两回。”
这对远房舅甥俩隔空交过手,若说关系融洽,谁都不会信。
段晓棠深呼吸,压下胸口翻涌的思绪,这会只恨范成明当晚表现为何那么给力。
任殷博瀚死在乱军中不好么,大不了她扒了这身盔甲,回家当厨子去。
见段晓棠快气炸了,范成明连忙安抚道:“你猜他去哪儿做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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