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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一句题外话,这所谓的丐门呢,其实也就是大家熟知的丐帮、花子帮,真实的它与金庸先生在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不同,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高大山的帮派,而且也并非是大一统的,不过的确是在历史上真实存在过,想要了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后来李幺傻先生在天涯上面连载的文章《中国式骗局大全》,里面描述的丐门,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现状。
不过既然是一门一派,里面自然有规矩,而马丁在其中,算得上是一高层人物,自然也要以身作则,所以才会常年不洗澡、不刷牙,肮脏不堪。
马丁邋里邋遢,但这个帆布背包,却是十分干净,洗了又洗,颜色都有些发灰。
马一岙将包打开,里面塞了几本破烂书,两件换洗的内衣裤,再加上一块红色的布和一张照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那照片上,是马丁和一个六七岁小女孩的合影。
两人的笑容,都十分灿烂。
马丁之前从霸下秘境之中得来的青铜莲花阴阳碗,和那一小罐鲛人灯油,都没有瞧见。
那可都是好东西,想必他是自己贴身揣着了。
马一岙并没有翻捡出什么证据,有些不安,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也有些不确定——他好像在自我怀疑,生怕自己误会了马丁,所以才会借着来回踱步,不断地思索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他终究是一个沉稳果决之人,没一会儿,就停下了脚步,坐在了正对门的一把椅子上。
而我和谭师傅,则坐在了床上。
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等待着,如此等了差不多一个多钟,门口处突然传来了动静,我们几个看了一眼,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随后马一岙缓缓地站了起来,然而门并没有开,而是传来了敲门声。
砰、砰、砰……
坚定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仿佛击打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头,如此三遍之后,门外有人说道:“马兄弟,我是你胡桥胡二哥,时间地点都是你约的,人我们已经带过来了,你别跟我说你不在……”
我们都沉默着,彼此互看一眼,不知道来人到底什么意思。
外面那人看里面没有回应,不由得冷笑起来,说马兄弟,别在里面给我们装死,鲁大爷托我给你带一句话,这次的事情你办漂亮了,一切好说,你若还是再这般遮遮掩掩,拖着咱们,那您自己玩儿,我们可走了,到时候你后悔了,可是来不及的。
当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马一岙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里面有精光蹦出。
很明显,他已经想通了事情的缘由。
场中依旧一片沉默,门口有另外一人低声嘀咕道:“二哥,那家伙说不定不在这里,要不然咱们先撤吧?他之前不是说过,那姓马的小子和一个夜行者就住这层楼的尽头那儿,要是动静闹大了,惊扰了他们,那可不好。”
那二哥犹豫了一下,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艹!”
说罢,他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随着脚步的离开,谭师傅用探寻的目光看着马一岙,等待着他的决定,而马一岙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无声地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追上去怼这帮人的意思。
当人都走得很远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马一岙叹了一声,说是我想岔了——马丁跟黄泉引没关系,他应该是受了川东巨寇鲁大脚的胁迫,想要那我的人头去换他女儿的性命吧。
鲁大脚?
我听得一头雾水,而潭师傅则立刻问道:“可是巫山黄风寨的鲁大脚?那可是一代凶煞,你怎么惹到他了?”
马一岙苦笑着说道:“我早年间四处帮人打拐,跟鲁大脚的独孙起了冲突——他那孙子是个变态,而且还觉醒成了夜行者,到处祸害妇人,整个长江巫峡两岸,东邻巴东,南连建始,西抵奉节,北依巫溪,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他坏了贞洁,我路见不平,坏了他的好事,却不曾想被他不死不休地追杀,将我从渝城追到了锦官城,又从锦官城追到了大凉山,结果在大凉山碰到了川西圣手,他老人家嫉恶如仇,出手料理了这畜生。”
谭师傅说既然如此,他自该找冯自然的麻烦,与你何干?
马一岙说冯老前辈闻名天下,一身修为独冠西南,鲁大脚虽为大妖,却奈何不得他老人家,便只有将气撒到了我头上来了。
谭师傅说原来是这般,既然如此,你当如何处置?
马一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马丁兄此次也是遭人胁迫,事出无奈,我本应帮他处理此事,但我师父昏迷在床,也没有时间蹉跎,既然如此,那就离去,不再纠缠了吧。”
谭师傅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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