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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舟上辈子这一生,两次为人,虽说平平无奇,没什么大的本事,可最为痛恨欺负老弱病残,她让忍冬搂了香果,压抑着气回到韶华苑,孟嫂荷花等人掌了灯,众人看完才觉得可恶。
“国公爷跟前的几个老嬷嬷,竟然如此无法无天?”
宋观舟让找来伤药,幸而这院子里她是受伤最多的,伤药补药多了去,忍冬找来孙姑娘姐妹二人新配置进来的丸药和膏药,给香果擦完,又吃了一粒。
“那你吃了不曾?”
话音未落,香果肚腹里就传来咕咕的声音,她肿着小脸儿,这会儿也不落泪了,只是不敢直视仙女一样的四少夫人。
“今儿临河大哥不在,也无人给奴留饭,小奴去厨上抬了几次,都被嬷嬷们抢了先。”
宋观舟嗤笑,“父亲真是什么也不管,好歹你是芳姨娘跟前的人儿。罢了,明儿我去问问。”
香果一听,赶紧噗通跪了下来。
“少夫人万万不可,您一片好心替奴出了气,可回头那群嬷嬷还是要收拾小奴。”
庆芳庆菲比香果大不了多少,看着她被打成这样,忍不住心疼问道,“她们平日经常打你吗?”
香果摇头。
“也不是每日都打,嬷嬷们心情好些时,三五日打我一次,若是心情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宋观舟今晚本就压抑着一团怒火,这会儿听得更是火冒三丈,“父亲好歹也是个国公爷,你跟在他身旁伺候,还时时被欺负,他看不到?”
香果摇头,“回少夫人,国公爷跟前都是几个嬷嬷去伺候,小奴根本上不到前头。倒是临河大哥时不时敲打那群婆子,可往往这般,临河大哥出去办事儿,嬷嬷们想起来,并抓我过去责打一顿。”
时日久了,她同临河也不敢说自己被欺负。
“罢了,你勿要担心,一切自有我来做主。”
宋观舟是不想管这些闲事儿,可她的良知不容许在看到一个被虐待的孩童身上,她还轻描淡写的视而不见。
这事儿,莫说她如今还是个主子,就是没有能力,也不会就这么袖手旁观。
差了孟嫂壮姑两个小丫鬟带着香果下去安歇后,忍冬果然上前说道,“少夫人,毕竟是国公爷屋内的事儿,您又是儿媳妇,怕是不沾手的好,若是觉得香果儿可怜,明儿奴同海管家说一声,要到咱们院里来做事儿。”
宋观舟幽幽叹道,“若再有一个香果呢?”
忍冬不解,看向宋观舟。
“若再有两个,五个,十个呢?是不是我都要到跟前来?”漫说韶华苑容不下,就算容得下,那百个千个呢?
忍冬一时语塞,喃喃问道,“少夫人,为人奴仆,这些苦头总是要吃的。遇到开明的主子还要好过活些,遇不到的话,还不是只能认命吗?”
认命?
宋观舟这会儿最恨认命二字。
她看向忍冬,认真而严肃说道,“我在这府上一日,就不会做了壁上画一日,总也就这么一生,我自会尽我所能。”
一旁正在添些香膏的莲花听得这话,咬唇几番,才大着胆子到宋观舟跟前来,躬身行礼后,小声说道,“少夫人,奴与庆芳跟着阿鲁小哥出去,听了些话,这会儿想说给少夫人听。”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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