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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将我爷爷提前磨出的黑狗牙粉撒在院子里。
随后又用黑狗血浸染的红绳拉满了整个院子,每根红绳交错的地方挂着一颗小小的铃铛。
我记得在爷爷手札里有详细的记录,又叫摄魂阵。
做完这一切,我累的满头大汗,但对晚上的大战也隐隐有了一丝信心。
伍县长俨然被白天的事情吓得不轻,坐在椅子上抱着茶缸,浑身打着哆嗦。
“小兄弟,我们能帮你什么忙?”一名警察走了过来,神色坚定,语气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不屑与轻视。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晚上你们尽量都不要出来,这种事情你们帮不上忙,反而成了累赘。”
话音刚落,这名警察面色却是变得有些难看。
“小兄弟你这话说的,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打仗都没当逃兵,这种事我怎么能当逃兵!”
他说的大义凛然,语气坚定,双眼闪烁着让我刮目相看的正气。
鬼也是开了灵智的产物,它天生惧怕两种人,一种就是这样浑身充满正气的,另一种便是浑身充满杀气的。
而这名警察却恰恰是一身正气,正气中夹杂着杀气,的确是个好帮手。
我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抬眸迎上了他的目光。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阳夏!”
我颔首点头,目光中闪烁着些许肯定,轻声说道:“李阳夏大哥,晚上要是她来了,你就拿这个应付她!”
我将随身带着的那把铜钱剑递给了他。
这是我身上唯一一把能够拿得出手的法器,也是爷爷临行之前给我的。
给了他,一时间我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只得看向怀中的白狐。
“你可别看我,我孤家寡人一个哪儿来上好的法器!”
白狐似乎知道我啥意思,直接怼了我一句。
我满头黑线,心里暗骂了一声。
就在我为晚上大战的法器发愁的时候,心里却是猛然一亮,扭头看向了田伯。
“田伯,我记得咱村护林队是不是有一把大刀?”
田伯见我提及那把大刀,眉头紧锁:“是有一把大刀,但是前段时间县里来电话说,那是什么东西来着,让我们上交!”
“所以我暂时就让护林队把那大刀封起来了!”
我心中一喜,急忙开口:“田伯,那把大刀是不是赤龙军打仗留下来的,我要的是实话!”
他见我这般凝重,连忙点头:“千真万确,那是老林头留下来的,当时他就是护林的,是个老革命!千真万确!”
“我需要那把大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音落下,田伯却是有些为难,扭头看了一眼伍县长。
“北官啊,不是我不给你用,就是县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伍县长急忙开口:“县里我来安排,小兄弟你尽管用便是!”
闻言,田伯这才派人把护林队那把大刀拿了过来。
我接过大刀,只见刀锋锋利吹毛断发,刀柄处系着一块破旧发黄的红布。
鬼眼之下,我甚至看到大刀历任主人的亡魂,甚至看到那浓郁而起的杀戮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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