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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星空下,水畔边,很像另一本流行的话本——“说起前朝太子与太子妃初遇之事啊,可真是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当年那娇小姐纤细娇软,于宫苑莲花池边险些被一阵风吹倒入水中,幸而太子经过,一把抱住她的盈盈细腰,二人一见倾心。”
慕广寒:“…………”
别人英雄救美,他英雄救兔。
只是,西凉王明明身材高挑、又野蛮有力,为何这腰身却也……
“………………”梦已醒,禁止再度饥不择食!
片刻后。
慕广寒毕竟是个医者,西凉王刚才扭伤了脚腕,他看到了。
虽然,所向披靡的习武之人会随随便便扭伤脚腕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合理,但他脱去那人鞋袜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
慕广寒皱眉:“怎会伤得这么重?”
燕王脚腕,分明横着一道很重的伤,深到见骨。虽有包扎,但一看动手之人就是医术就不精、用药也不对。这些天南方天气湿热,伤口都捂得快化脓了。
燕王:“你那黑衣侍卫砍的。”
慕广寒:“你先坐着。”
他寻思,附近应该就有医馆。但毕竟夜色已深,街上摊贩大半已经灭去灯火。药铺也是,外面的“膏药”招牌还扬着,但木门早已掩上。
这可麻烦了,只能找间客栈,看看老板有没有药。
这么想着,慕广寒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哪里有药了。
他伸出手:“拿来。”
……
燕王默然掏掏掏。
上一回,两人互摸,一个摸了对方一枚扳指,一个摸了对方一盒药。
那药可是乌恒侯送的治伤圣品,只稍稍地用过一次。如今送到鼻尖,依旧是一股浓郁的牡丹香。慕广寒替西凉王正了骨、上了药,然后……把自己脖子上裹得一圈又一圈的白药绫给拽了下来。
没办法,某人脚踝原本的绑带早已经混着脓血,脏得不成样。而他脸上颈上虽然有毒纹,却并没有伤口,这久浸药草的白药绫很是干净。
即使如此,依旧不免觉得唐突。而且他的模样,未必别人愿意碰缠过的东西。
“燕王……不会嫌弃?”
那一刻,他看到燕王笑了。
就是笑而已,不带任何嘲讽。一时有个念头再度闪过脑海——这人真的,不是个美人吗?
明明有这么优秀的唇形,勾起时着实诱人!
……
慕广寒也不知咋回事。
可能食髓知味,有点魔怔。总之,他给人裹好脚伤,又手把手教完他剩下的药膏要怎么用后,只觉一阵眩晕。
可能是蹲的久了,就摸索着在那人身边坐了下来,好容易缓过气来,抬头看了看星空,又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变成再度蹲在了大兔子的怀里。
慕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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