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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燕王当然十分满意。
于是燕止手指再度轻动,一下下得意抚摸着怀中人的后颈和背脊。直到又过去半晌,慕广寒还是滚烫得如同火烧说不出一句话,燕王才觉得再逗下去,只怕怀里的人真要炸了毛,终于懒懒开了口:“阿寒。”
“可是想同我解释什么?”
“……”
“是想向我解释白日里,你与‘别人’那般深情款款、生死与共的海誓山盟……不过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怀里人陡然一僵,努力压抑又不稳的呼吸。燕止再度笑了笑,一时间努力消解了半日的情绪终于彻底释放,变回了往日的愉悦。
怀里人闷闷道:“我就知道。”
“……”
“……”
“我就知道,你果然全听见了,你果然因为这个不高兴!可你,可你明明是知道的,洛南栀与我说的那些话,并非什么山盟海誓。或者应该说,南越之地的人,本来一个个就都是喜欢动不动山盟海誓的!”
“哪像你们西凉啊,一个个成日相互调侃、彼此嫌弃,从不将情谊挂在嘴边!”
“……”
“你都来南越这么久了,一天天的,又不是没见过他与邵霄凌平日里如何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他对朋友一贯都是那样……何况你也明知道我跟他从来只是好友,清澈如水,再无其他……!”
屋檐遮皎月,屋内一片黑寂。
燕王:“哦。”
“……”
他这反应,仿佛慕广寒一番解释有如对牛弹琴。
月华城主也急了,当即双耳腾地一热,热血突突钻脑子。
然而急归急,想反驳又犹豫,要掀被子走人又不敢,月华城主自打成婚之日起又十分人怂志短,一时竟就那么僵着。
古人云,情场如战场。
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月华城主,终于风水轮流转,在情场上被压着打。慕广寒心乱如麻,却又有些想不通,按说燕王是个聪明人啊,没道理吃这样的飞醋的,怎么偏偏……!
可,话又说回来。
真的又能怪燕王么?说到底,不还是他有错在先,与洛南栀“过从亲密”。更何况,别人躲了他一下午,至少还肯带了鱼回来哄他。哪像他这般笨嘴拙舌!
是啊。
他是不是,真的太笨了。
胸腔一阵酸涩无措,他再度张了张嘴。
可还没有来及发出声音,凉凉的银发突然瀑布般覆了下来。燕止用滚烫的身躯揽住他,温柔将他揉进怀里。
“……好了,阿寒,别急。”
“这次就算我的错,你别,”他道,“露出那般神情。”
哪般神情?
慕广寒呆呆的,脑子有些混沌。
但至少,那颗刚刚还被无形之手揪住、悬在半空作痛的心,终于在这溺泉般的温柔和拥抱中,得以缓缓放松了下来。
他松了口气,不自觉蹭着燕止温热的胸膛,让耳尖擦过熟悉的银色发丝。僵硬的身体终于彻底柔软,任由在那轻羽包裹般的拥抱中闭上双眼。
半晌,终于飨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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