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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秦松抬起目光,忽暗忽亮的光影中,白锦寅坐姿板正,眼睛看着——好像是在看他的大腿。
他随意换了个坐姿,左腿随之向右边移动了十公分,果然——白锦寅的脑袋像见到太阳的向日葵跟着转动,依旧在看着他的大腿。
秦松:“……”
发型,大腿,似乎他身上还有很多未被开发的优点。
秦松思维即使凌空劈上九十九个叉也想不到,白锦寅是在欣赏他的健壮的大腿骨和圆润的头盖骨。
默默分析了一会,秦松没琢磨出白锦寅的真实想法,反倒是发现个新问题,如果他不主动开口,或许俩人能这么干坐到酒吧打烊。
他动动被盯了太久有些害羞发热的大腿,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你说很缺钱,怎么,遇到难处了?”
然后,他看到白锦寅的目光从大腿处抬起,换成了胳膊,声音平淡回答到:“恩,想买件东西,不过不能告诉你。”
秦松只是找话题随口一问,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听,但白锦寅直来直去硬邦邦的回答让他张张嘴,半天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天继续聊下去。
气氛再度回归沉默,秦松闷闷喝酒,顺便脑袋瓜接受白锦寅灼灼的洗礼,和周围推杯换盏,吆五喝六的热闹喧哗比起来,俩人活像在面对面打坐参禅的和尚。
没一会,秦松不耐烦了,挥手把宝宝叫了过来:“给这位兄弟单独找个桌,消费什么全记我账上……”
话还没说完,就见白锦寅面无表情站起来,用怪里怪气活像鸟学人说话的强调说了声‘撒由那拉’。
就这么走了。
宝宝不解看向秦松,秦松莫名奇妙耸耸肩,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舞台上歌手像个结巴似的在唱首改编过的拿手曲目:“男,男孩,男孩的心,男孩的心思你别……你别猜哎哎哎哎哎,洗刷刷洗刷,伤啊伤,晃啊晃,装啊装……”
有了这么一出,秦松独自喝了会闷酒,兴意阑珊,干脆结账走人。
宝宝殷勤送到门口,财神爷今天看起来玩的不爽,他饱含深情低声吟了首《送秦松安西》,诗曰:劝君更饮一杯酒,出了酒吧无故人。
秦松回敬他一个大大的酒嗝。
走了没一会,微凉的夜风扑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想应聘公关先生…。。恩,年龄二十五岁……身材怎么样?还行……”
秦松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一根电线杆下,白锦寅拿着手机正在通话。
等他走开,秦松过去一看,电线杆上贴着张白纸黑字的广告:急招公关先生数名,包食宿,日结,月薪三万到十万不等,要求五官端正,身体健康……
秦松若有所思看着白锦寅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忽然睁大,似乎有只黑色的鸟挥着翅膀飞到了他的头上,等到想仔细看,人恰好走到路边大树阴影下倏忽不见。
应该是喝多眼花了吧。
走到路边,秦松招手打了辆出租车。
此时夜色恰好,风轻拂,月如钩,秦松报了个地址后打开车窗,脸色忽然变得寂寥。
都市夜归人,远方没有能触摸到的温暖,街灯一盏一盏,照亮归途,却照不亮回家的路。
车子由疾驰忽然减速,前方路两旁的街道人影憧憧,无数点燃的蜡烛在黑夜中似繁星点点。
接着红灯的功夫,出租车司机打量看了几眼叹口气:“今天是易晖的三年祭,粉丝们又在祭奠了,你说好好的大明星不做,怎么就自杀呢,还偏偏跳湖,不是说他一向怕水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杀。”秦松闭着眼回了句,对面的车辆神经质忽然打开了远光灯,照的他脸苍白如纸。
“得了吧,明明是自杀,”司机挂挡踩油门,对秦松的说法不屑一顾,“监控视频你没看吗?他沿着这条街道走到湖里就再没出来,还有亲笔遗书,说什么爱人你要好好活着,对了,新闻到现在都没曝光他女朋友是谁,这都三年了也不见人影,够薄情的啊。”
“没准活的生不如死呢,”秦松转头看向窗外,成片的蜡烛在风中摇曳,宛如漫天的星斗撒到了人间,影影倬倬中有人双手合十在祈祷,有人放下手中的鲜花似在哭泣,他喃喃自语,“也或许找了新人,谁知道呢。”
半个多小时后,秦松来到郊区一所以风景优美和隐私安全而著称的小区。
他晃晃悠悠来到其中一座,拿出钥匙打开大门,灯光明亮的客厅里,一肩宽背厚,宛如铁塔的中年女子正在看电视剧,听到开门的声音抹着泪花转过头:“秦先生,你回来了,哎吆,这一身酒味,我去给你沏壶茶。”
声音奶声奶气,宛如只刚破壳不久的黄莺,若是闭上眼睛,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女孩在和布娃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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