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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娘实在忍不住了,朝身后的望湖楼上看了一眼。
某某人啊,某某人,这是你家祖宗作妖,我可什么都没做。
于是,他又扶着假装扭了脚的秦惜,绕开廊桥,上了另一艘小船,从水路回去岸边。
秦惜上船,左右无人,这才道:“司琴的命,怎么说?”
姜雪娘不耐烦:“哎呀,在杀了,在杀了,你就不能有点耐心?”
秦惜在小船上坐着,理了理裙子,偏着头,望着望湖楼上的璀璨灯火,又轻又嫌弃道:
“杀得慢了,说明你没本事。”
姜雪娘翻白眼:“我能有什么本事?我不过是一介后宅妇人。”
秦惜嘟着嘴,手肘托腮,脸朝水面,也不看他,小声儿嘀咕:
“后宅妇人,胆大亲我。”
姜雪娘:……
小船行远,廊桥上的混乱渐散。
应该是楚藏弓和罗献珠皆已安全撤离。
而望湖楼后,一只偌大的画舫上,高高耸立着的东西,被人用红绸遮着,始终没有再掀开。
一场好看的六月冰灯,就这么被搅合黄了。
姜雪娘清了清嗓子:“咳,不觉得可惜吗?”
秦惜指背托着下颌,瞧他:“又不是给我的,我只是临时兴起去看热闹,可惜什么?”
姜雪娘:……
他以前只知道这祖宗矫情,不好惹,谁惹谁倒霉,死活不忌。
五年来,只要回了乔泯之的府邸,他就躲在自已的园子里,能避则避,生怕成了被讨厌的那个。
因为每个被她讨厌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如今一打交道,才知真的这么不好惹。
难怪某人养了她五年,跟她生了五年闷气,合着是怎么养都养不熟的。
而秦惜才不管别人在想什么。
她侧坐在船上,在船舷垂着手,指尖落入水中,随着小船的行进,拉出一道长长的涟漪,有些出神:
先生来浩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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