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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毫无戒备的墨王爷,被某个不要命的女人一脚踹下了床!
他内伤未愈,女人又用足十成力气踢在他腰上,疼得他冷汗淋漓,半天才爬起来,咬牙切齿的望着床上那个作恶的女人。
这么不知轻重的,就不怕下半辈子守活寡么?!
女人一脸轻嘲,挑挑眉梢,抛给他一个你活该的表情,拖过锦被躺下睡了。
看到她计谋得逞的得意样儿,墨王爷忽然没了脾气,被一脚踢下床的火气荡然无存。他起身回到床上,连带着被子一起,将她揽进了怀里。
“你又要干嘛?”她被被子裹得紧紧的,手脚都动不了,只能拿眼睛瞪他。
“你都敢将本王踢下床了,本王还能做什么?”他反问,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近了些,“凤相回来之前,乖乖呆在这里。”剩下的一切,本王会为你摆平。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只垂眸望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拈起她额前一络碎发塞到耳后,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幽冥珠已经还你了,别气了。”
轻若晨雾,淡如止水的音色,带着丝丝宠溺的味道,在她心中惊起涟漪。
他在哄自己吗?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双黑眸瞪得浑圆。昂起小脸望着他,想在他的眼底找到一丝真心或是虚情假意。可看到的,却是一双紧闭的眸。
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她是生气,气他拿走幽冥珠要挟自己,可真正让她介怀的,并非此事,而是——
“墨战华,风起如今人在何处?”同样的话,她曾在弈云阁问过他,可花半里刚好赶回来,他没来得及说,那她便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将话说清楚。
男人没有答话,扑洒在她脸上的气息,逐渐均匀起来。
她错愕。
他竟这么快睡着了!
一个常年征战疆场的人,能这么快入眠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身边足够安全,二是装的。可看他睡得安然,不似假装,那便说明,他在心中并没有对自己设防。
他如此从容,是因为心中坦荡么?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织缠,她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揉揉惺忪睡眼,她坐了起来。眸光不经意扫过锦被上,竟看到些许干涸的血痕。昨夜男人将她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那位置,大概是贴着男人胸口的地方。
昨夜那一刀,伤着他了?
她蓦然想起,慌忙去找枕头下的匕首。匕首没找到,却翻出来一张信笺:以后有本王保护,瑶儿不需要匕首了,交由本王暂为保管吧。
外面又传来敲门声,“凤姑娘,您醒了吗?”
最后一件武器都没了,她懊恼的将信笺丢开,喊道:“找我何事?”
“凤姑娘,王爷命卑职将早饭给您送来,卑职放在门外了。”外面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
自她住进战王府上之后,一日三餐基本都是侍卫送到门前,敲敲门告诉她,让她自己拿进来吃,吃完再将碗筷放回去,他们会回来收走。
“知道了。”
“王爷命卑职转告您,饭要趁热吃。”
“……知道了。”
“卑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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