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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这才一愣,“对不起……马上去催!”
实在是因为来这里的客人,基本没有人会点一壶开水,所以居然给忘了。
寒愈眉峰皱了起来,眸子里透着冷漠,“你们都是这么做事的?”
侍应生看着年龄也不大,被他这样不悦的语气吓得立刻低了身,“对不起先生!我、我马上去催。”
夜千宠知道他心里窝着火,为免伤及无辜,只好开口:“你先出去吧。”
侍应生如蒙大赦,对着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快速退了出去。
她看寒愈在倒酒,想了想,还是起了身,走到他的那一侧。
她走过来的时候,寒愈手里的动作就处于停止状态,正抬眸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然后停在自己身侧。
手里的酒瓶就被她拿走了。
“就我们两个人,没必要喝酒,清醒一点把事情解决,没什么不好。”
寒愈略微侧身,微微倚着靠背,看她,就那么盯着。
夜千宠在他旁边,单腿半跪椅子,姿势很随意只为了降低身体,跟他视线差不多高。
道:“有什么不满的,你要不要先发泄出来,从我回来开始,你就窝火了,一直没接我电话。”
男人倒是微微扯了一下薄唇,“想知道让我窝火的事?”
“不少。”他又一次唇畔一碰,果真是给了机会就毫不浪费,脸色也微微沉着。
“从那晚开始,你不告而别。到纽约继续避而不见。两个月的时间说的会认真考虑,给我答复。”
棱角微微侧过来,对着她,“你考虑了么?如果不是我找你,还能想起来我还在等你?”
夜千宠微微抿唇。
这些的确都是她做过的事。
所以,从这么多事情里,她做了剔除,最后停在让他怒到直接切断资金的动机上。
语调里带着猜测:“这么说,你是害怕我跟别人在一起?”
所以,他才非要这么要求,好像她的人生只能有和他在一起这一个选择。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我可以跟你保证,几年之内,我都不会考虑别人,这样放心了?”
结果,她看到的是他压根就不信她的眼神。
又伸手去拿了酒瓶,另一手捏了杯子过来。
寒愈知道这样谈下去出不了结果,她的固执,他也是见过的。当初为了席澈,跟他闹成什么样了?
现在是她自己切身的事,更不可能随意妥协。
可偏偏,他就是要个结果。
一年有多难熬,他自己很清楚,不想再继续。
哪怕某天他们之间再爆发难以跨越恩怨情仇,依旧要面对像上次一样的疼痛,只要不是生离死别,他都可以漠视。
夜千宠皱了眉,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瓶,“不准喝,你上次喝完酒什么样自己不清楚?”
寒愈抬眸看她,“你不喜欢么?”
他活了这么多年,那晚的酒不是喝得最多的,却是这辈子目前为止的所有情话都是那晚对着她说完的。
夜千宠听到他这么问,想到那晚的场景,耳根有些发烫,当然不可能去回答他的话。
但脑子里的那种感觉飞快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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