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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袁世凯站起来劝:“都喝都喝。”
于是宾主气氛尽欢,席间袁世凯那个在北地风流倜傥的儿子袁克文回来拿钱,正给袁世凯撞见,指着堂下的儿子,他这次没骂而是对韩怀义道:“怀义,你看我这孩儿如何?”
才二十出头的袁克文正在人生最好的年龄里,他长身玉立,气质飘逸,大大方方站在台下。
韩怀义上下打量后道:“权势富贵如浮云,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才是谪仙。”
袁世凯问袁克文:“知道他是谁?”
袁克文本是个随意的人,这就笑眯眯的道:“权势富贵如浮云,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才是豪杰。”
“你回来干嘛的?”韩怀义问。
袁克文很实在:“昨日和友人喝酒把钱花光了,准备回来偷一些,再要一些。”
“为何先偷。”
“先要大家都知道后,就偷不到了。”
全场哄堂大笑,韩怀义站起来道:“罢了罢了,和你们这些老头子没有什么好聊的了,还是克文和我投缘,久闻北地胭脂花国艳名,改天再来蹭吃喝,克文,我们去玩。”
袁克文大喜,知道父亲肯定同意,便道:“好,韩老板你稍等。”
韩怀义拦住他:“今天我请你,明天你再回来偷了请我。”
两个人这就潇洒远去,留下袁世凯和宋教仁黄兴,忽然觉得席上少了味道,几个人敷衍交流说了些正经事后,黄兴竟也感叹:“我还真是想岔了。”
“你一辈子糊涂,认人不清。”袁世凯阴测测的道,再没有在韩怀义面前的豪爽做派,宋教仁苦笑着拉黄兴告辞,出门后,宋教仁也对黄兴道:“克强公,袁公无论对英对俄都不曾弱半分,捍了国土完整,这般人物做总统也是对的,何况他还同意了内阁制,人有私心正常,难道南边的那位就没有,不然怎么会和韩怀义这等虬髯客般的人物搞的分崩离析!”
“其中也有我的功劳。”黄兴充满遗憾。
宋教仁有心想告诉他,孙文还曾通过陈其美的嘴说此事是自己操作的,话到嘴边还是算了,已经太多的勾心斗角了,就让这个夜晚单纯点吧,他想。
前面一阵鸡飞狗跳。
两个人的车驾过去时候好奇打听,路上行人说一群洋鬼子包了五个场子招妓,老鸨们场子里人手不够,正在各处调菇凉。
说的时候就看到一辆辆黄包车上坐着北地的胭脂们,好像急着灭火的消防队似的冲来。
宋教仁对黄兴说:“逼的韩怀义用这等做派自污明志,我们也真是可以的。”
黄兴看着车窗外的喧哗,在心里暗叹一声,把身子靠向椅背,换了个话题和他道:“钝初兄,你年后何时去上海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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