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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萝蕤歪歪头:“嗯,可能燕止他,偶尔也有一些自己的脾气吧。你设身替他想啊,倘若是你付出许多捧在手心的人,翻脸无情还让你留遗言,你气不气?燕止应该也只是一时被逼急了,才会口不择言。”
赵红药:“一时被逼急?”
“他可是西凉燕王!他急就能把好容易得来的和谈机会丢一边吗?一时意气把整个西凉的未来弃之不顾,这还算什么王上?”
“胡扯!我才不相信燕止会是那种沉溺儿女情长就做出荒唐之事的蠢人!若他真是如此,那我从此瞧不起他,以后也不可能再追随他!”
宣萝蕤忙摆手:“不是,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当时不也没别的办法吗……”
“城主已是态度冷淡、寸步不让,那燕王倘若再去纠缠不休,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不是只会被看轻吗!”
“燕王若是摇尾乞怜,也就不是燕王了。”
“你就放心吧,燕王跟城主交往那么久,肯定应该是比咱们解他。而且便是急了、便是气疯,燕王也绝不会忘记任何衡量计算,绝对!”
赵红药:“这……”
毕竟这么多年并肩作战,她也多少是对燕王的有那么一点信心。
何况一直以来,燕王确实很多时候都令常人难以理解。而他做的很多事,也往往都要等到事后、或者纵观大局,别人才能明白其中深意。
确实,燕止不大可能真的犯蠢,意气用事牺牲大局。
可话虽如此。
隔日路上,赵红药瞥见继续在那一脸阴沉的生人勿近的燕王,又再次没了底。
宣萝蕤:“你就放宽心,燕王他肯定努力在想点子,让城主回心转意呢!你想,那城主还特意过来看一趟,心里必也多少是有些舍不得燕王。”
赵红药:“话虽如此,可最后还不是各奔东西?”
而这以后天高皇帝远的,总不能指望月华城主被燕止拿树枝砸了一顿以后,回家莫名突然想开,上赶着来求和谈吧?
……
北幽皇都,周遭是一大片山峦密林。
“怎样,找到了吗?”
“回禀何将军,按照地形,必在附近无疑了!”
“好,继续找!”
西凉平叛时,只留了何常祺一人驻守北幽皇都。
按说北幽已下大半,皇都所在又一马平川。哪怕只有何常祺一人,带手下西凉铁骑也早该轻而易举攻入皇都了才是。
可无奈,偏在强弩之末时,那国师又不知用了什么逆天法术,竟生生在毫无遮掩的华都城四周弄出了一条难以跨越的黑水护城河!那黑水深不见底、日日波涛汹涌卷如黑龙,南越军只要靠近,皮肤沾上半点水渍就会大片溃烂,一时这黑水河竟成了新的天险,气得何常祺天天骂街。
“这巫蛊狗杂种国师!两军阵前,不敢用真刀真剑分胜负,成天就知道搞怪力乱神,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看你爷爷怎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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