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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第2页）

程止的视线不自觉的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在黑夜里灯火通明的城市和街道，在高处俯瞰竟是这等美景。

程止沉醉这安稳的瞬间，心里坦然又充满活力，枯萎的某些部位再慢慢的被沈望带来的所填满。

“原来，在高处看是这种感觉。”程止轻声呢喃，瞳孔里倒映出多彩的景色，富含生命力的色彩。

沈望轻轻一笑，看来他的选择没有错，是能让程止喜欢的地方。

优美的琴声引得人沉浸其中，程止闭上眼睛，安静的倾听着，随后轻声说道，“但引人注目的，我所仰望的只你一人。”

程止数不清自己低着头多长时间了，被生活摧残的低下头，躺在病床上垂头哭泣，戴着帽子垂下头将自己掩藏起的每个瞬间。

每个瞬间，她都在逃避的低下头。

唯一那让她鼓起勇气仰望的只有沈望一个人。

“在我心里，你比这万千灯火都更加让我沉迷。”程止转过头，眼波流转，万千柔情都落在沈望身上。

沈望就那样陷入程止那深邃的眼眸，他从未想过原来语言并不只会伤害人，也会带给人那热烈的、真诚的感受。

他怔怔的望着程止，心里那灰蒙又脆弱的地方慢慢瓦解的一片不剩，只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任凭爱意肆意增长，仍不舍得离开她的眼中。

“我将自己抛弃在水中，任凭身体不断坠落，在窒息到来的那瞬间，我脑海里浮现的是你的身影，那拯救我无数次的声音。”

在我崩溃的想放下所有就这样解脱离开的时候，你温柔的面孔，轻柔的眼神让我从窒息中惊醒，一遍遍拯救濒临死亡的我。

也曾想过倘若不那么喜欢你，是否我就会得到解脱，离开这令人感到痛苦的南城，去寻找能够让内心感到平静的地方。

可当我迈开离你而去的第一步时，却发现自己竟悲伤的泪流不止，陷入那些和你的回忆，那深刻的无法改变的心意。

后知后觉的，原来那最令我心安的地方是在你的身边。

“就连此刻我都觉得像场梦，是否是老天看我太可怜，所以眷顾我，让你短暂的出现在我的梦中。等待你的日子太漫长了，曾一度以为就只能这样在原地停滞不前，好在我还是幸运的站在了你的面前，我们之间再次有了联系。”

程止垂眸，露出浅浅的微笑，“虽然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站在你的身边，但我依旧庆幸着，可以陪伴在你身边。”

沈望认真的倾听着，他眼底的星光越加闪耀，可那被触动的心底，难言的话语忍不住倾泻，“我曾以为将你推离我身边，去奔向更好的人，会是最好的结果。我挣扎着，愧疚着，可你每一次都坚定的向我走来，每一次直白的话语都在向我表示，原来即使是现在这般荒芜的我，也有人将我深深印在心里。”

后悔吗？

后悔亲自将那个小姑娘推进这深渊，让她独自一人等待，痛苦挣扎了五年，而此刻的沈望早已不再光芒万丈，变得懦弱、普通。

可程止每次不顾一切的靠近，只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只对我流露出悲伤的、柔软的一面时，我恍然大悟的发现，原来你从一而终喜欢的只是沈望这个人，喜欢我的全部，温柔的、卑劣的、软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