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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约城中心朝庙,文武百官群臣也同时皆去。
本该是一场众目睽睽之下,两边尽力“解除误会”的会面,可谁能想到,就在两人刚刚见面、装作兄友弟恭样,要执手进庙时,忽然,大庭广众、朗朗乾坤、殿堂之侧,护在二世子身侧的醒狮将军何常祺毫无征兆发难,一剑刁钻向大世子刺了过去!
赵红药:“糟了,二世子有意篡位、谋害亲兄!”
师远廖也马上挺身而出,保护大世子,并与何常祺缠斗。
至于二世子雁真,则在那一刻完全蒙了。
西凉人尽皆知,何常祺一直是他的狗。可他从未授意他行刺兄长!雁真想不通,这人平日里从不冲动,今日却为何会突然不与他商量,突然做出这种疯事来?
然而,事情发生得太快,完全来不及问。
片刻之后,“二世子谋逆”的声讨就响彻王都,两边禁卫军、守城军已经火拼,整个王都乱做一团。
二世子在恍恍惚惚被自己人护着往城西跑去时,身后依旧不适传来报信——何常祺负责殿后,大杀特杀,一箭射中赵红药,师远廖也被打成重伤!
一时,雁真本来想要发泄抱怨、与何常祺狠狠兴师问罪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唯独耳边,贴身老臣仍在聒噪:“世子,您此番真的……太过鲁莽、欠考虑了!”
雁真并未解释。
反正就算说何常祺不是他指使的,也根本不会有人信了。
眼下这种状况,倒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由着姓何德发疯,干掉赵红药和师远廖,再找到机会弄死大世子。
篡就篡了,反正只要大世子死了,他就是唯一的西凉正统独苗!篡位又如何了?
可雁真万万没想到。
短短半天而已,赵氏红药加上师家远廖重伤,两家都从城外引了重兵,吵着要找二世子血债血偿。
一下子将雁真堵在城西,有苦难言。
被困几日,他端水断粮,心绪越来越差,开始疯狂指责怪罪何常祺。然而,偏偏骂晚了——他之前怀着私心,不曾否认过指使谋逆之事,如今才想起撇清关系,在其他贴身的老臣眼里,完全就是过河拆桥、不负责任,想要把何常祺这枚棋子用过就丢的没脸行径!
反倒是何常祺,任打任骂、不言不语。
纵使一切因他而起,其他旧臣也只感叹他忠心,不忍怪他。
短短几日,许多旧臣对二世子彻底心凉。
纷纷投降的投降、该逃的逃。
而大世子这边,亦出了问题。
本来,他在众人眼里看起来就是“疯病刚好没几日”,但其实他倒从来没疯,只不过是之前碰触到天玺的一瞬间,就真真切切看到了末世天罚、奇怪可怖的幻象,被一时吓到罢了。
后来,把那东西锁在宝藏库房后,他也就好了许多。
然而这几日,又是天降封王诏书,又是讨厌的弟弟马上就要服诛。眼看着他的盛世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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