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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却笑了一声,低低的,带着气息,撩人入魂。
我只觉酥了半边,却又觉得不能在他面前失了矜持,强装镇定,反问道:“公子笑甚?”
“我也不曾笑。”公子即刻道。
他说得虽坚决,语气却很轻,似乎有什么触在耳根上,痒痒的。
太极宫前,仍旧站着许多侍卫。公子携着我一路疾驰,才到宫门,便看到了桓瓖。
他看上去比先前我离开时神气多了,与几个侍卫说着话,似正在发号施令。未几,他看到公子和我,面上露出讶色。
“我说方才圣上回来,怎不见你跟随在侧。”他走过来,瞥了瞥我,神色变得意味深长,“原来还有要事”
最后那两个字他说得颇为暧昧,我也瞥着他,装作听不懂。公子则未理会,神色自若:“圣上入内了?”
“刚刚换了步撵入内。”桓瓖答道,“长公主、淮阴侯及我父亲他们都跟了进去,方才长公主还问起你。”
公子听着,一愣,面色却是诧异,倏而冷下。
“我母亲他们来了?”他问。
“当然要来。”桓瓖道:“这般大善之事,怎得缺席?”
公子冷冷一笑,却道:“逸之呢?”
桓瓖道:“不曾见他。”
公子沉吟,忽而看向我,道:“霓生,随我回府。“
我和桓瓖皆是诧异。
桓瓖道:“你回府做甚,此番护驾,你是功臣,圣上定然还要论功行赏。”
“功臣?”公子道,“功臣是他们,不是我。”说罢,他示意我上马。
我在这太极宫中待到现在,其实甚为困倦,能回桓府去睡一觉,自然是正好。不过,我也觉得桓瓖的话有理,对公子道:“公子不若留下。”
“不必。”公子淡淡道,“上马。”
我无奈,只得重新坐到马上。公子仍旧翻身而上,在我身后握住缰绳。
“可圣上和长公主若是问起你,我如何回答?”桓瓖无奈道。
“便说我还有事要做。”公子颇有些意味深长,说罢,打一下马,离开了宫前。
虽然我对能够重新被公子圈在怀中招摇过市十分满意,但马儿走起来时,我仍忍不住道:“子泉公子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公子怎突然又置起气来?”
“并非置气。”公子淡淡道,“霓生,我确有要事。”
“何事?”我问。
“眼下圣上康复,若要稳住朝野,最重要的是何事?”
我一愣,想了想:“储君?”
“正是。”公子声音平静,“逸之仍无消息,便是太子妃还未找到。霓生,我等须尽快将太子妃与皇太孙迎回才是。”
我听着这话,恍然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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