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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来的?”我问。
“这是桓侍中在少府定的。”一名侍婢道,“今晨那边才送来,桓侍中令我等为夫人穿衣。”
我看着那身衣裳,唇角不禁弯起,摸了摸,软软的。
恰似此时的心。
待我穿好衣裳,走到前堂,公子和桓瓖正在说着话。
看到我进来,公子目光定住,桓瓖打量着我,露出惊艳之色,“啧”了两声。
“我今日约了人骑马。”桓瓖伸个懒腰,对公子道,“莫忘了我说的事。”
说罢,他站起身,我那个堂外走去。
迎面走过来的时候,他对我挤了挤眼,笑得贼兮兮。
“他说莫忘了何事?”我一边回头看他,一边问公子。
“他昨日连桓府都不敢去,还有何事。”公子说着,已经走了过来,拉着我走入席中。
我看着他,心情颇好,坐下的时候,故意摆弄摆弄裙子。我挑了绢衣,配着纱罗裙,轻柔妙曼。
公子看着我,唇边带笑。
“好看么?”我问。
“甚好看。”他说。
我觉得不满足,追问:“我穿男装好看还是女装好看。”
“都好看。”公子说。
我道:“怎么叫都好看?总有高低。”
公子摸摸我的头发,神色无奈:“若非都好看,当初你日日穿男装,我又怎会喜欢你?”
这话倒是。我看着他,颇是得意,恢复了笑意。
“用膳。”公子说着,将案上的盘盏都摆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菜肴,哂然:“我怎吃得这么许多?”
“能吃多少是多少。”公子不紧不慢地说着,将一碗我爱吃的莲子羹拿起来,吹了吹,递给我,“你不是说酸软么?必是昨日宴上吃得太少,故气力不济。”
我看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目光,颊上热气翻起,正当要与他打闹,外面忽而有仆人走进来禀报,说冯旦来了。
冯旦?我和公子皆愣了愣。
用指头想也知道,大约又是秦王要议事,不见我去,故而遣他来找我。不过他来也正好,我先前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宅中歇着,可让冯旦把话带过去。
不料,冯旦进来以后,行了礼,不多废话,开门见三地向公子道:“桓侍中,大司马遣小人过来,请侍中到王府议事。”
公子讶然,道:“未知何事?”
“这小人也不甚清楚。”冯旦道,“只听说是清晨时来了急报,说济北王正调兵攻雒阳,大长公主要亲自去议和。”
我与公子闻言相觑,皆是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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