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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妄看了看沈清栀的气色,明显晚上要比他早上离开时要好了些。起码脸色,有了些血色。
但她刚刚才退烧,看着依旧有些虚弱,周妄还是不太放心她。
不过他现在已经暴露,他可以亲自照顾她。
“好,我明天让他们都回去。”周妄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纵容宠溺。
看见周妄答应,沈清栀一时间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现在时间已经凌晨,她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时间不早了,我准备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你睡吧,我不困。”周妄动手帮她整理了被子,“我晚上守在这,困了我眯一会就行。”
以前沈清栀生病的时候,他都会守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变过。
她生病的时候很容易做噩梦,心悸。
他担心她做噩梦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沈清栀会害怕。
沈清栀也想起了这些,她沉默了一瞬,压下心头微微泛起的酸涩,抬头看着周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做噩梦,我也不会再害怕。”
周妄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只觉得心疼。
昨晚她做噩梦时的样子,他记得很清楚,无助痛苦。
哪怕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陪在她身边,他也不希望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
“听话,要是看不到你,我回去会睡不着的。别让我担心你。”
沈清栀很坚持,看着他坚决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不适合再像从前那样,彻夜不眠的守在她的身边了。
周妄看着她坚持的脸,有些无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以前沈清栀从来不会跟他这么见外,她生病的时候最依赖的那个人就是他。只有抓着他的手,她才能睡的安心。
可现在,她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她已经不再需要他。
周妄难以接受这种落差,却也只能去学着接受。毕竟造成现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他就该去承担现在的一切。
不想因为这件事和沈清栀闹的不愉快,周妄只好妥协。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沈清栀,“好,我回去。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沈清栀松了口气,没想到今晚的周妄,格外的好说话。
周妄冲她笑了笑,转身想走的时候,他突然记起一件事。
“清栀,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位叫方思宁的老师?”
沈清栀一愣,她看着周妄,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周妄会突然问起方思宁来。
“你认识她?”沈清栀目光狐疑地落在周妄脸上。
周妄一怔,才想起来沈清栀还不知道他给学校捐赠的消息。更不知道他今天去帮她代过课。
但现在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不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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