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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官已有四五年,你以为还会似个侍卫一般勤勉?”
沈冲还想说什么,桓镶却不再多言,迈开步子,竟是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沈冲看我一眼,只得也跟着进去。
如桓镶所言,这院子里什么人也没有,空荡荡的。
他径自走到那主屋前,推门入内。才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迎面而来的酒臭味。
关上门之后,桓镶轻手轻脚地凑到榻前看了看,未几,回头来示意我,榻上的人正是瞿连无疑。
我放下心来,随即上前,将一下miyao撒在瞿连的口鼻上。他动了动,未几,又低低打起了鼾。
这是官署,陈设并不会似私宅那般舒适周道,瞿连的卧榻四周没有帷帐之类的遮蔽之物,如要点灯,只能让人去门前把风。
幸好眼下有三人,并不缺人手。
我先把通往屋后的窗开了,以备退走,而后示意沈冲去把门。他了然,即走到门背去,开一条缝,盯着外面。
诸事妥当,我不再耽搁,将榻旁的灯烛点起。
只见这瞿连果然如桓镶所言,一脸麻子,因为醉酒涨红,那些斑斑点点更加显眼。不过这人长得并不太胖,只是个子比桓镶矮一些,桓镶扮他并不难,在这般夜里,差别不会太显眼。
桓镶看着,颇是好奇。
“他真不会醒?”他问。
“当然不会。”我说。
桓镶似不太相信,上前去将他推了推。
瞿连无所知觉。
桓镶若有所思,未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果然不醒。”桓镶心满意足。
我:“……”
周围无异状,可说话无妨。我一边掏出各式物什,一边问桓镶:“你怎知他这院子里无别人?”
“此人在营中有个出名诨号,曰半夜疯。”桓镶道,“他有酒瘾,夜里醉酒必然梦游,还会发酒疯杀人。从前那刺杀东平王的刺客,便是好巧不巧撞到了此事。他身边侍卫皆知道厉害,每逢他宿醉,必不敢近身。”
沈冲在门边观望着,忍不住回头问:“如此,你又怎知晓他今夜定然宿醉?”
桓镶冷哼,指了指地上的几个空酒罐:“为了此事,昨日我家的酒窖都快教他搬空了,岂是白送的?”
我和沈冲相觑一眼,皆是了然。
桓镶又看了看瞿连,好奇地问我:“中了这miyao的人,个个都会这般死睡么?”
我说:“嗯。”
“打得再厉害也打不醒么?”
他问得着实太多了一些,我阴恻恻一笑:“何止是打,可为所欲为,刀刺火烧砍头剁脚不限,公子不信,我这里还有些剩,可以一试。”
桓镶目光微微变了变,即刻道:“不必。”
我不多言,指了指不远处:“去看看那边有无水盆巾帕,拿过来。”
桓镶看向放着洗漱之物的架子,走过去,未几,端着一只木盆走过来,上面放着巾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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