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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们家在哪来着?太久没回来我都记不清了。”科因单手拎着装满水的水桶在街道上东张西望。
“还要往下一点。”赫塔看起来有点局促,她抓着自己的裙摆,时不时回头看看洛希他们,看得出来她对这几位陌生人还是抱有警惕心。
对于他们几人,科因介绍称都是他的朋友,他们共同经历了十余年漫长的流浪和抗争,现在终于得到机会,逃回了家乡。
就连自己的名字他也做了解释。
“我不能用本名,会被抓起来的。科因是我的代号,你要是听见他们这么叫我也别惊讶。这么些年下来他们也叫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洛希想要表现得友好些,于是快走几步追了上去,向赫塔提问道:“施因茨小姐,镇上的大家平时也是像这样,早上几乎不出门吗?”
这个镇子真的很安静,实际上,是过于安静了,甚至没有一家人屋顶上的烟囱是在冒烟的。
“我也不知道,”赫塔看起来有些惊慌,“平时不像这样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施因茨家门前。
这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甚至连外墙都没有上漆,前院里生满了常见的荒漠杂草,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人打,一边的木桩上还拴着头黑山羊,正在不紧不慢地啃着低矮的灌木丛。
门大敞着,一个人也不见。
赫塔焦急地冲了进去,像股小风似的里里外外翻找起来。
科因则走到了一边的水缸面前,把那桶水全部倒了进去,借着水流声的掩盖,他看向洛希几人,说:“这小破屋够呛住的下我们四个。”
“这不是重点吧,我们也可以住旅馆,问题是这个镇子上人都去哪了。”洛希说。
与此同时,屋里响起一声惊叫:“奥罗尔!你怎么跑地窖里去了?”
洛希朝屋里看去,看到赫塔把一个金棕色头发的小女孩从地窖里提了出来,她看起来只有六七岁,裙子上沾满了草片和灰尘,正在啃自己的手指甲。
“妈妈让我躲进去的。”她天真地说,“她还说要是你回来,就也赶紧去教堂,大家都在那里,因为那些黑乌鸦又来了。”
“黑——是纠察员吗?他们怎么来了?谁又触发异能了?”赫塔擦了擦她脏兮兮的脸蛋,随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苍白起来,赶紧又把小姑娘塞回了地窖,千叮咛万嘱咐她如果不是家人找她的话,就一定别出来。
洛希想到刚刚路过一家旅馆时,看到马厩里有几匹油光水滑的马,他当时还在想是不是来了什么体验生活的公子哥,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赫塔从屋里跑了出来,她说:“抱歉,可我必须得去一趟教堂,麻烦你们看好奥罗尔,千万别让她出来,要是看到穿黑披风的人,就也躲起来。”
说罢,她便沿着道路急匆匆地跑开了。
教堂倒是好找,那个刻意挑高了的屋顶与顶上的十字架和其他低矮的屋子比起来十分醒目,一望便知。
“我们要不也过去看看?倒不是我好奇,”洛希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说,“主要是我想知道所谓纠察员是怎么监测到有人获得了异能的。万一他们要是真有这种手段,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科斯莫点了点头,而德雷克,万一出了事他们不一定顾得上他,于是被留在了这里。
他们来到了教堂外,通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打量着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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