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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顾小雨做了一整套麻烦的检查,陆苡宸最后只得到了一答案:这是一种新型的毒药,目前无药可救。
意外的是,陆苡宸没有对向他汇报这一结果的医生做任何事,摆摆手让他走了,医生退出病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双腿还有些发软。
顾小雨不喜欢医院,陆苡宸也认为待在这里没有意义,于是把她接出院了。
温暖的阳光下,顾小雨坐在秋千上,陆苡宸在后面轻轻的推着她,每一下都把力道控制的刚刚好,两人都没有提及任何跟疾病有关的话题,都在刻意回避,只是顾小雨日益消瘦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们。
“你把李弘怎么了吗?”顾小雨问,她自从回来,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不禁怀疑是不是陆苡宸对他做了什么事,毕竟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家人做的事,都足以让陆苡宸采取行动。
“他去毒药流出的地方了,”陆苡宸解释着,手还在缓缓的往前推,好像知道顾小雨接下来的问题,陆苡宸补充了一句,“是他自己要去的。”
“李婉清呢?”顾小雨接着问。
事已至此,所有的经过,想必陆苡宸都已经知道了,他可能念在李弘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而饶他一命,他和李婉清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那人苦苦爱了他多少年,他却从没正眼看过她。
“走了。”陆苡宸淡淡的回答,和顾小雨的想法一样,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别人的身上,他抱起顾小雨,往楼上的画室走去。
把顾小雨放在窗前,陆苡宸扯了一下墙上的一条绳子,一幅充满绿色的画就这么出现在顾小雨的面前,那是陆苡宸上一次画的城堡,只是现在,在城堡旁边的草地上,多了三个东西,中间是一张B超照片,两边是两个人形。
一个是她,
一个是他。
阳光若有若无的穿过画布,给整幅画增添了许多色彩,使顾小雨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现在就置身于画上的地方,旁边有陆苡宸,还有他们的孩子。
“我们一家三口,”顾小雨伸出手指,指腹在B超照片的轻轻抚过,转过头对陆苡宸说,“你最丑。”
陆苡宸听了,露出这些天以来最放松的一个笑,从背后抱着顾小雨,隔着她的手,一起抚摸孩子的照片,靠在顾小雨的耳旁,轻声说,“你最美。”
“我们家知雨才是最美的,”顾小雨说完,翻过手与陆苡宸十指紧握,认真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答应。”陆苡宸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他很清楚顾小雨要他答应的是什么事,无非就是要他在她死了之后,好好的活着。
没有她,他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通知邢坤了,他那边有专业的团队,很快就可以研制出疫苗了。”
顾小雨没有说话,拉起陆苡宸的手,放到嘴里,重重咬了一口,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知道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整日忧心忡忡,研制疫苗的路太艰难,而她自己也撑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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