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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间云淡风轻地下着棋,唇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轻笑。
而君天澜面无表情地同楚云间对弈着,好似听不见沈妙言的哭声。
只是他放在袖中的左手,早已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甚是骇人。
沈妙言是被夜寒背回衡芜院东隔间的。
她身娇体弱,二十棍子自然吃不消,当晚就发了高烧。
而楚云间走后,君天澜坐在谢风亭内,直接用内力震碎了那一座石桌。
黑白玉棋子滚落的到处都是,顾明等伺候的人纷纷跪下,他们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发这样大的火了。
“夜凛。”
君天澜冷声。
夜凛出现在亭中,恭敬地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那几个太监,不必留了。怎么做的干净,不用本座教你吧?”
君天澜说着,缓缓抬眸,凤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将事情办得漂亮!”夜凛说罢,立即带着六七个暗卫一同离开。
君天澜回到衡芜院,几乎是直奔东隔间而去。
他挑开布帘,里面点着一盏羊角灯笼,小丫头趴在床上,在昏睡中呻·吟出声。
他走过去,她身上的汗水把衣裳都浸湿了。
她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苍白苍白,一双小眉毛紧紧皱着,往日总是红润润的嘴唇如今竟有些干裂了。
她趴在床上,像是奄奄一息的小狗。
君天澜只觉心疼得厉害,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像是,自己养了许久的宠物,被别人欺负了?
但是却又比那感情来得深沉。
他伸手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径直往华容温泉池而去。
这里常年开着梨花,君天澜将沈妙言放在水池边的软榻上,把她的衣裳小心翼翼剪开。
那二十棍子打得很重,她的臀部受了伤,在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用帕子浸了温泉水,将她全身仔细地擦拭干净。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轻轻涂抹在了她受伤的小·屁股上。
“疼……”
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沈妙言还是忍不住地喊出了声。
她闭着双眼,眼泪从睫毛间隙滚落下来,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疼就忍着。”
君天澜一脸的冷峻,给她上好药,又拿了套干净轻柔的衣裳为她穿上。
她发了高烧,处在昏迷状态,并不知道是谁在伺候她,但她很乖顺地配合那人,抬手抬脚的,倒是还有点力气。
做完这一切,君天澜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他望了眼温泉池,又看了看昏迷中的沈妙言,于是脱了衣裳,跳进池中打算泡个澡。
梨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沈妙言朦胧中睁开一条眼缝,就看到一个男人光着身子泡在温泉池里。
他的背影很高大,让人很有安全感。
她静静看着,眼圈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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