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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利用（第3页）

“那好吧……真的让你破费了……我等下请你吃饭吧？”

“好啊好啊！”冼哲听沐逸瑶决定收下，心里的那块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聊着聊着，沐逸瑶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苏默视频的事情啊？”

听到苏默的名字，冼哲显然开始留意了：“什么视频啊？”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没什么。”沐逸瑶一副十分懊悔的表情。

“说说呀，怎么话还说一半呢？这不是急死人吗？”

“真的没什么啦，你既然不知道，我不想在你面前嚼舌头。”

“又没有别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沐逸瑶为难地想了想说：“那好吧，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哦。不过其实现在学校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我以为你知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前两天咱们校网上流传了一个视频，是苏默在一个酒吧……穿得挺暴露的，在舞台上捡钱……”

“什么？”冼哲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别说出去啊，那个视频已经被删掉了。”

“知道在那个酒吧吗？”

“大概叫‘光阴’。”

“你还有那段视频吗？”冼哲表情凝重地问道。

“如果找的话……我想我可以。”

“拜托发给我。”

沐逸瑶满面愁容地点了点头，那只咖啡杯轻易地就挡住了她那抹无人察觉的诡谲的微笑。

这个话题令原本为约会的事情兴奋不已的冼哲变得忧心忡忡，两人各怀心事地吃了个饭，然后提早就散了。冼哲心里现在五味杂陈的，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曾霖视频的事情，他似乎比曾霖还要了解他对苏默的感情，但作为好兄弟，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不说出来，未免也太失职了，就在他为这个问题反复纠结的时候，沐逸瑶发来了那段视频。

冼哲看完气得连犹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打开微信，把视频转发了出去，又给曾霖发了一句话说：“你确定你真的了解她吗？”

“这是哪儿？”

“光阴。”

尽管Miss姜已经帮忙封锁了消息，但是视频被曝光的消息依然不胫而走。传闻早就被妖魔化了，编排别人的人生，是这个年纪最乐此不疲的事儿，越是捕风捉影，越能言之凿凿地被传出来。对于苏默这类人，他们从不吝啬这种编排，因为苏默没有靠山，她只有她自己。

可她并不能只靠活在别人的嘴里度日，别人的嘴巴喂不饱她的肚子，不能治父亲的病，所以顶着学校的警告、同学的指指点点，依然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练舞，去“光阴”工作。

苏默渐渐适应了这个嘈杂的环境，她只管跳舞，偶尔有些出手阔绰的老板要她喝两杯，她也礼貌应对，拿人手短，这道理她懂。看到苏默懂事儿，跳得又好，确实也招来了很多顾客，很多人都是为了看她跳舞才来的，孟庆宇也格外护着苏默，有些特别过分的孟庆宇都出面挡驾。能开酒吧的必定不是一般的角色，来玩的也不太敢胡来，见老板出来挡驾也不敢太过分，假如不是“视频事件”，苏默在这里的日子其实也不算太难过。

那天苏默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她换好衣服化好妆，走到台前。刚跳了几下，就发现台下一双炙热的眼睛盯着自己，恨不得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似的，那不是曾霖是谁？他沉着脸，坐在那儿不停地喝酒，眼睛似乎有一团火要把台上的苏默碎尸万段似的。

一瞬间，苏默觉得那么不自在，她以为如果能忍受站在台上，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钞票，那么就没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自尊心，当她看到台下曾霖凛冽的目光，她只觉得无地自容。

可是她没办法下台，她只能硬着头皮跳下去。说实话，她觉得她今天跳得难看死了。好不容易挨到一首歌结束，她实在没办法继续跳下去，台下叫了几次“安可”她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站到舞台上。她其实对曾霖的性子没那么有把握，刚刚看他的眼神，真的不知道假如她再跳下去，万一刚好有人请她喝酒，曾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这儿，她只好去台下央求孟庆宇，推说自己不舒服，想要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多跳一会儿。以前苏默从没有这种情况，孟庆宇没有多问，爽快地答应了。

苏默匆匆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光阴，一抬头就发现曾霖站在门口，看到他那恨不得把自己焚毁的眼神，苏默心里一惊。故作镇静地没想搭理，扬长而去。

曾霖追上来，狠狠地攥着苏默的手，语气冰冷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愤怒说：“你刚才在台上搔首弄姿，扭扭捏捏地在跳什么？”

苏默看着有些摇摇晃晃的曾霖说道：“我在赚钱。”

“赚钱？你需要用这种方式赚钱，你很缺钱吗？”

“你喝多了。”

“你要多少我给你，不要再来了。”说完就要拽着苏默离开。

“嗬，你我给我钱？你要买我吗？”苏默甩开了曾霖的手高声问道。

曾霖快要被苏默的态度气疯了，她怎么能用“买”这个字侮辱自己对她的关心，她又怎么能如此无视自己如今气急败坏背后的深情？

“苏默，你如果非要这么作践自己我成全你！”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吻住了苏默的嘴唇，像是报复，那霸道的吻险些让苏默窒息。可是这样的吻，苏默多久没有体会到了呢？他抱着她，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仿佛一松手就要灰飞烟灭似的，尽管她始终挣扎着、拒绝着，可是那颗已经尘封已久的心似乎随着这个吻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好不容易，苏默用尽全力推开了曾霖：“曾霖，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