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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捏额头的长指停顿,司马濯沉下眸子,连日来那愈演愈烈的荒唐梦境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存在,有时他明知那是梦,他不该沉迷,但当梦里的娇娇儿饧眼唤他“濯哥哥”,他一向自持的意识便如山岳崩塌,不管不顾在她身上放纵沉沦。
想来是他禁欲太久,身体才有此等反应,事已如此,他也不必为难自己。
“年已及笄的,肤白腰细……”
司马濯沉吟,又补充:“哭起来要好看。”
前头几个条件陈谦还理解,听到后面这一条,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该是笑起来好看么。”
司马濯横睨一眼:“按我说的去办。”
看他这日渐暴戾的脾气,陈谦哪敢再说,忙不迭出门寻人去了。
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里燃着上好的安神香,袅袅青烟,幽香凝神。
司马濯于榻上静坐片刻,而后起身走到红木嵌螺繥博古架旁,取下一个红木盒子。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根须齐全的上等人参。
“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侍从恭敬上前。
司马濯将红木盒子搁在一侧,“把这个炖了。”
侍从应声:“是。”
***
夜幕降临,喝过一碗人参鸡汤,陈谦也已将人送到了正院之中。
“殿下,属下已尽量按照您的要求找了,保管是平康坊内最上等的淸倌儿。”
“辛苦了,回房歇息去罢。”
陈谦抬眼看去,见上首之人比白日平和许多,不禁暗忖,难道殿下连日来焦躁易怒,是欲求不满的缘故?现在找来慰藉,心情就好了?
若真是这般,自己就该多找几个美人,殿下清心寡欲这些年,好不容易要碰女人了,血气方刚、身强力壮的,也不知房里那个娇滴滴的淸倌儿受不受得住。
陈谦一步三回头,跨出院门的那会儿,正好瞧见司马濯推门走进主屋。
双方都是初次,殿下应该会怜香惜玉些吧?
方正开阔的寝屋内烛火辉耀,暗蓝色幔帐后,一位姿容清婉的小娘子端坐着。
听到脚步声,她赶紧扶了扶鬓发,起身行礼:“奴家婉兮拜见三殿下,殿下金安万福。”
金线钩织的暗紫色袍摆在眼下停住,她低垂的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婉兮?哪个婉。”
“回殿下,奴家之名取自《诗经》,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呵。”
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响起,而后便是皂靴踩在木地板上橐橐声。
那道高大的身影走到榻边,淡淡道:“过来。”
婉兮走上前去,又悄悄抬起眼,看到朦胧烛光下那张线条分明的俊颜,一颗心不由跳得飞快,不曾想三殿下竟生的如此俊秀,简直如梦中檀郎,叫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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