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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家中还有家眷要照顾,改日如何?”
“也好,慢走。”
除夕的夜幕笼罩关中大地,长安城先放起了烟花。
如今的烟花已成了人们眼中的祥瑞,大唐每年都有祥瑞,便会有人觉得大唐每一次的来年都会是风调雨顺的。
这已经成了惯例,若是哪年除夕见不到烟花了,人们或许会觉得大难临头。
今年夜里,骊山的烟花比之长安城更壮观,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照亮了骊山上的还未融化的积雪。
张清清对弟弟道:“你要记住,外面的人是愚昧的,”
张心安问道:“他们为什么是愚昧的?”
“因为他们将烟花当作祥瑞,却不去想烟花的成因而去庆贺。”
张清清收回目光不去看烟花。
张心安回道:“姐,按照我们骊山的学术理论,该先有质疑再有猜测,外人愚昧是因为他们不懂骊山学识。”
他来回走了几步,又道:“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勇气质疑?”
这个弟弟的进步很大,小清清又道:“所以他们是愚昧的。”
张心安又道:“愚昧只是一时的,但他们终究会清醒。”
张清清道:“如果愚昧也成了他们的利益,那么有些人就会守着愚昧一成不变。”
听着姐弟两的争论,小慧默不作声。
这是师父与老师的孩子,她们是骊山最重要的孩子,要继承师父与老师衣钵。
或许是老师与姐夫的教导方式与外界不同,这两个孩子的学习能力很强。
而且这两个孩子同时要学两种文字,两种语言。
他们现在说的正是老师传授的,这种语言咬字清晰,一字一音,铿锵有力。
听着也舒服,小慧能够听懂他们的话语,但也未必如这两个孩子这般说得流畅。
骊山的另一头,这里是昔日的烽火台。
熊大就蹲坐在这对夫妻身边。
烟花不断在李玥的眼神中闪灭。
张阳双手捧着杯子感受着杯中茶水的温热,“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看不腻这些。”
“看不腻呀。”她痴痴地望着,“这是我们的岁月,怎么会看腻,永远都看不腻的。”
张阳坐在熊背上,将目光从她的笑脸上收回,深吸一口冷空气,“确实看不腻。”
不多时,烟花停下了,夜空中的星海重新出现了,它们点缀着寒冷的夜空。
李玥双手背负,转身道:“回家吧。”
“朝中说让我们家的技术院校抓紧完工。”
“这天寒地冻要如何劳作?”
“是呀,可是朝中催得紧。”
夫妻俩往家里走着,张阳又道:“他们不会管我们骊山付出了多少成本,当这件事成了朝中关注的对象,他们没有巧取豪夺已经很客气了。”
“他们已夺走了骊山技术院校的名字,改名叫贞观院,他们还想要什么?”
“被人惦记是难免的。”
“那就让他们只能惦记。”
李玥身上多了几分霸气,也有几分蛮横,“本钱是骊山出的,这天下的建设从来都是万千群众的心血,他们若还有良心,就不能向骊山要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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