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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你如何写出这些词的。”
却见陶采薇掏出一本专录淫词艳曲的词集来。
只见她粉嫩嫩的手指尖正点着:“玉体偎人,香衾卧……解罗裙,暖酥情,终日腻……渐闻声颤,微惊红涌……雨散云收……”一边点着一边读,少女之娇憨声音读出这闺怨词来别有一番风情。
她抬眼看崔波,见他满身满脸的不自在,便问道:“为何你这般表情?你看我聪不聪明,我从这上头随便抄了段儿词,又用另一本字帖临摹上去。”
屋子里炭火熏得正旺,她的脸红扑扑、笑眯眯的,解了衣裙随意扑倒在床上,和衣香气扑腾起来。
他顿时明白过来,她压根不解其意。
便伸手夺过她手上的词集:“这是谁给你的?”这不是小姑娘能看的。
她嘟着嘴想夺回来:“你还我,这是我在西街书肆买的。”
“这书你不能再看了。”
她叉腰道:“凭什么!你只是我的男仆,你管不着我!”
崔鸿雪收起词集,背身而去:“我就管了,你又如何。”
陶采薇扑上去,他拿着词集的手臂高高举着,她不住往上扑腾,连拉带扯的,把他衣裳扯下来了一大半。
再这么下去实在不雅观,他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扶正了,暂把词集还她,左右她的看不懂,只会照着念。
不是,照着念也不行啊,她一小姑娘嘴里天天念叨这成何体统。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把我衣服拽成什么样了。”
那小姑娘拿回词集,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不光不感到害羞,反倒还伸手又扒拉了一下:“我就拽了,你又如何。”
崔鸿雪此时已香肩半露。
陶采薇嘴里倒念起词来:“灭烛解罗裙,鸳鸯绣被翻红浪……”
惊得崔鸿雪连忙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你!”小孩子家家的。
却见那人举着手里的词集,指着其中一篇道:“我觉得这篇写得甚好,我竟能解得其意。”
崔鸿雪身子一僵,问道:“何意?”
“不就是说,灭了烛火,脱了衣服,然后钻进大红色绣着鸳鸯的被子里睡觉嘛。”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他松开她,嘴里险些憋不住笑。
一番嬉闹中,陶采薇捉住了他的手。
她一向喜欢拿着自己手把玩,崔鸿雪便没多想,任由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
不知陶采薇脑子里又转过了几个弯,她忽地说道:“我还有账本要改,你便替我研墨吧。”
她在书桌后头坐下,看到那立在砚台上头的一双白玉手。
“你习过武?”
突如其来的一问,崔鸿雪有些没反应过来。
像他们那样的家族,子弟皆要习武,习武这方面,他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意识到她指的是那天接刀片的事,他沉默了半晌,道:“哦,没有。”
她点点头,垂头继续改账本。
崔鸿雪注意到她的动作,便问道:“何故要改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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