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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扬州,又有人称之为仙女庙。相传东陵圣母寺带发修行的杜康二位女道士在此修得真身,羽化成仙而成名。扬州水路通达导致此地意外的繁华,‘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此地的文人墨客也是格外的多,江南水乡的美不仅是因为风景秀丽,人文委婉,更是这方水土养育的江南儿女,故有‘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江南自古多产美女,这就不难想象那些所谓文人骚客老往这里跑了。
扬州城一处护城河边上有一处宅子,平日里也没见有何人进出,但是每每到傍晚之时,就会有菜户拉着一板车的蔬果粮食进去,随后空车拉出,虽然这行径也并非奇特,但是每天这样,倒总是叫人生疑。有些好事者就想进去看个究竟,可是接近门口的时候就会有一个管家模样的出来驱赶。说来奇怪,那些小厮真值壮年,也坳不过一个六旬老者,纷纷吃瘪回来。越是如此,叫人越发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
“太尉大人,我这个折子你可一定要给陛下看啊,当真是万分紧急之事,”一个白发的户部官员拿着一个奏折递到太尉大人羿博简手上,这位太尉大人打开折子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眉头紧锁。“这都是这个月第七起了,这些州牧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吗?”随后用右手轻轻抚着胡子,思索了一阵挥手对那位户部官员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会和陛下禀明的。”“谢大人!”。
待那个户部大臣走之后,太尉转身回到了书房之中,开始继续审理那些各个地方的奏折,边审阅便对边上的一位老者说道“户部尚书,你对进来儿童被拐一案有何看法?”边上站立的竟是赫赫有名的六部之一户部的最高领导人——户部尚书。尚书大人显然对此不太熟悉,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回答上来。太尉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瞥了一眼他说道“也对,你们这些尚书大人考虑的都是一些官场上的权宜之计,哪懂这些民间疾苦,从阴平之变到现在已经有足足六年之久了,陛下还没上朝。这底下的势力块按耐不住了,陛下这盘棋下的有点大啊!”“噤声!”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随后一个人影三步两步走到弈博简身边。弈博简起身行礼说道“原来是相丞大人,有失远迎!”来人正是丞相司马奎,
“那件事还是别说的好!”
“是在下老糊涂了,不该妄言”弈博简说道。
“又多了七起啊!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司马奎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寒芒,随后下达了一系列命令。书房周围暗流涌动。
冬天过去,冰雪消融。清晨的空气深吸到肺里还带着惊人的寒意,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每天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醒来,开始一天的训练,所谓的训练就是完成目标换取食物,这里的生存法则很简单也很复杂,生活对他们而言就是生下来活下去,没有任何的喜与悲,只有饥和饱,生和死。尽管他们的年纪大多都不超过十岁,但是每个人眼中都没有其他正常孩子一般的光彩,只有灰蒙蒙的死气,其中一个小孩名叫天一,他们的名字都是从进来的顺序排列的,天地玄黄,天一表示他进来的是最早的那一批。
天一虽然身体懦弱,但是在他稚气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的畏惧,身材单薄,面目虽然沾染了一些灰烬倒是掩饰不住他俊俏的五官,今年他已经七岁了,和他一起进来的现在最大的不会超过十岁,六年时间里面自他记事开始就和其他孩子抢食物,抢睡觉的地方,每天睡觉的时候还要防范来自其他孩子的刺杀。这样培育出来的孩子已经不仅仅被称作人了,是一群野兽。杀人利器,和天一一起进来的一共有三十六人,现在天字号的只剩下七位。其余的六位每天还在觊觎他的‘一’的排名,因为越靠前享受的资源就越丰富。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清晨走出房门看到的就是一个满目疮痍的院子,没有树,没有草。更没有花,高耸的围墙上面是灰色的天空,并不是没有人想要逃离这个牢笼,只是好几个逃走的伙伴,第二天尸首都会挂在院子内那颗枯瘪的歪脖子树上。
天一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当他看到那位主观一掌击碎三米开外的一块石头的时候,就断了这个念想,他想活下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这对于这个七岁的少年人而言未免有些太过残酷。站在院子内的一个角落,他突然惊喜的发现在墙头探出来一只红梅,微风一吹花瓣散落,一抹胭脂的红就飘在天一的手中,轻轻一嗅。这花竟有这样的幽香,随后小心的放在袖子里面。
“天一!要开始训练了!”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呼喊。天一眸子里之前的欣喜突然消逝,双眼蒙上一层黑雾。
又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他知道这里仅仅是一个据点,同老者平时的聊天里面他知道这样的地方有很多,这里剩下的孩子一共还有二十八人,天地玄黄各七个人。而天一则是里面最强的一个,这么多人当中每个人都会在三岁开始练习一种兵器,选择之后就不能更改,天一选的是剑,一般的剑都是三尺,所谓‘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但是他选的剑只有一尺半,这里的孩童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之人,在哺乳期就开始使用特殊的药草,使得自幼身形敏捷,气力惊人。别说三尺剑,那怕是二十斤锤都能使得虎虎生威,但是天一偏偏选择一尺半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那个管家不会干预别人做任何选择,因为在他看在每人的选择都是这个人的性格,将来可用之处。剩下的二十八人当中他看好的仅仅是三个人,除了天一的一尺半,就是天二的匕首还有天五的银针。他们这一行干的就是杀人的勾当,能够杀人于无形更是最高的境界,对于那些拿着双板斧的,震天锤的他是相当的无语。
每个人的兵器都会有相应的人来教导,天一的一尺半就有一个黑衣人来教导,每天的三更他都会出现在后院的假山边上,一句话也不说,剑风凌厉,招招要害,剑起风起,势消风散。一套剑技流畅之极,随后便坐在假山之上对月饮酒。天一一开始也是有样学样,一剑一剑,一板一眼,但是总不得要领,但是只要招式做错,就有一粒花生米飞过来击打他的身体,久而久之他总是要一边练剑一边躲避花生米。后来在这样的轨迹中他体会到了黑衣人的用意,仅仅一年多他的剑法已经初具规模。如今是他习剑的第三个年头,在所有的孩童当中已经没有他的对手了,每天吃饭睡觉都剑不离身,在今年年初他就开始感觉到自己和剑已经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就像自己的手脚一般。那个教导他的黑衣人见到之后惊呼一声“天赋异禀啊,三年就达到剑人合一的境界了!不得不服老啊!!若不是。。。。。哎,要是我徒弟就好了!”天一第一次听见黑衣人说话,约么着有些苍老,他虽然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不谙世事,但是这时候的他还是向老者下跪“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话没说完黑衣人就闪到一边去,不受这个礼。
“老夫何尝不想收你,但有苦衷啊,你我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这里有一本剑法《诛心剑》是我偶然间得到的,并非我本门剑法但是其玄妙之处,实在是世间罕见。杀人诛心,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阴狠的。今后我就不来教你了,你好自为之吧!”随后一人一剑消失在夜色之间。
拿着《诛心剑》心中有些失落,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一个人挺好!”翻开第一页“《春秋》之义,原情定过,赦事诛意,故许止虽弑君而不罪,赵盾以纵贼而见书”这里讲了一个《春秋》里面的故事许止弑君不被判罪,但是赵盾没有杀人却是贼首,杀人于无形,真正杀人的不是剑而是人心。“好一个杀人诛心”,随后记载了很多剑招和一些江湖杂文,相比那些枯燥的剑法,这个剑谱显然有趣的多,天一如获至宝,每日捧在手心之中。但是让天一难过的是自那天以后真的黑衣人就没有来过了。而他还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的之前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随着对《诛心剑》学习的深入,他眸子里面多了一些东西,不让人察觉,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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