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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记得很清楚,那日在酒楼,眼前这个瞎子仗着摄政王给他撑腰,让他颜面尽失,回来后更是一阵担惊受怕。
更让人气的是,第二天他爹一大早就被召进宫,回来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个狗血淋头,让他闭门思过一个月,害得他禁足期间不能出去快活。
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准备找机会给这害他的瞎子一点颜色瞧瞧,偏偏白鹿司一帮子人神出鬼没的,让他逮不着人。
这下可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人直接来到她家门口了,还让他撞了个正着,你说他能不气吗?
听李穆这语气,陈珀嘴唇动了动,看起来像是没说话,而裴玄陵的耳边却响起了陈珀的声音:“你和这李家小公子有过节?”
传音入耳,一种较为影密的谈话术法,只有传音的双方才能听见彼此之间说了什么,让人只能看到他们动嘴唇,声音确实一点都听不见。
裴玄陵看了他一眼,同样也道:“嗯,刚来帝都的时候,被他堵在酒楼刁难过,后来是司珉解了围。”
陈珀奇怪的看他,道:“摄政王?他帮你料理了这小子?”
裴玄陵道:“嗯,可能顺带还给他爹敲了警钟,训了他一顿。”不然他不会这么大的火气。
陈珀明了了,这李穆看到裴玄陵一股子的火气,感情是之前和裴玄陵有过不快,又因为司珉丢了面子,奈何司珉是皇族,位高权重,他不敢直接去找人家麻烦,就只能迂回的把火气集中在裴玄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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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刚才李穆的语气冲的像是吃了炮仗,开口就是一股火气,面色黑的抹了锅底。
所谓冤家路窄,光看眼前这一幕,陈珀就深信不疑。
吼完,李穆喘了口气,转头对守卫道:“他们是来拜访我爹的?”
首位恭敬的道:“是的小少爷,这是他们的拜帖。”
接过守卫手里的拜帖,李穆只是轻蔑的瞥了一眼,就随手丢在地上。
“你干什么!?”看着拜帖被丢弃在地,裴玄陵怒火顿生。
李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中充满蔑视,嗤笑道:“干什么!?当然是以牙还牙,让你也尝尝颜面尽失的滋味!”
裴玄陵弯腰想去捡地上的拜帖,李穆却故意一脚踩下去,把拜帖牢牢的踩在了脚底,连带着裴玄陵的手指都差点被踩到。
裴玄陵气的手指发抖,一双蓝眸目不转睛的瞪着他,道:“你!”
李穆嘴角勾起得意洋洋的笑,嗤声道:“我怎么了,瞎子,别以为你这样瞪着我,我就会怕你,想要拜访我爹,就给我三跪九叩的从这里爬进去!”
裴玄陵道:“欺人太甚!!”
李穆得意一笑,随即脸色骤变,转过头凶狠的瞪了一眼守门的守卫,轻蔑讽刺的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的拜帖都敢接,当我李家是闲人随便窜的集市吗!?”
守卫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个个装鹌鹑,不敢抬眼看他。
说罢,一脚把地上的拜帖冲裴玄陵题飞过来,陈珀急忙拉了裴玄陵一把,躲开了飞过来的拜帖,被踩的满是灰尘的拜帖砸在了柱子上,落在了地上。
急忙退开,裴玄陵气的拳头发抖,想扑上去狠狠揍这小子几拳,却被一旁的陈珀及时制止。
裴玄陵道:“你干什么!?”
陈珀平静的道:“小裴,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忘了来之前,司君是如何交代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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