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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自己你生什么气!”
“我就要生气!你这一身伤都是因为我……”祁连被他气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了,哑着嗓子怒道,“再来这么一次,你的小命就没了!”
“我命没了你怕什么!”
祁连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几乎压在他脸上咬牙切齿吼道:“不行!我不允许!”
祁连把他牢牢按在床头,而对方在他的爆发面前沉默了一阵,然后抬起手臂,把撒了一半的水举到他脸旁。
“喝口水,”他几乎是温柔地说,“喝口水再吵。”
祁连气鼓鼓地喝水,然后被呛了一下。他在咳嗽的间隙听见萧山雪小声道:“要是出于愧疚,你可以不照顾我的,所以你肯定在骗我。”
祁连边咳边说:“我哪里骗你了?”
“你说我有家人,我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事事都是你亲力亲为,吵架了你都不提他们,反而拿你对你家球球那一套来堵我,”萧山雪认真地说,“要么我早已经是孤家寡人没有你我就凉了,要么我们的关系没这么简单……你眼睛都红了,你哭什么?”
祁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再次在恋爱关系中智商告急,只能郁闷道:“咳嗽咳的。”
“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你信吗。”
萧山雪了然地笑了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狐狸似的狡猾:“你对我和对那个球球一样好,他知道吗?”
“……你一定要刨根问底啊?”祁连搓了搓脸,无力地认了命,“衣服脱了,我看看我闯祸没有。”
“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给你看。”
祁连在萧山雪面前是个拙劣的骗子,是个没有骨气的软柿子,在他软硬兼施的攻势下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没有球球聪明,也没有球球会耍赖,燕宁站马上就要走马上任的副站长,被自家向导拿捏得死死的。
能怎么办呢?
祁连彻底放弃了一切“为他好”的欺骗想法。
“……球球,乖。”
萧山雪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笑了,然后大大方方脱了衣服让他看,趁着祁连触摸胸口伤疤附近的时候,使劲低头,响亮地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我就知道,我们肯定不止是炮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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