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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一月的上海,阳光柔和而温淡,仿佛一层薄纱笼罩在这座城市的肌肤上。城市的脉搏依旧澎湃,但在无形中,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听雨轩的书房内,沈若兰正仔细地翻阅着一叠文件。窗外,银杏树叶片片金黄,随风轻轻飘落。德利銮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夫人进一步的吩咐。
"这份来自香港的情报很有意思。"沈若兰轻声说,"看来程远山已经坐不住了。"
德利銮恭敬地说:"夫人,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沈若兰微微一笑:"不急。每一步都要恰到好处。现在,就让他们继续折腾吧。"
就在此时,沈清韵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旗袍,端庄大方又不失灵动。"母亲,宋玉芙来电话了。"
"哦?"沈若兰挑了挑眉,"说什么?"
"她说,程远山正在秘密联系几个军阀,似乎要整合一股新的力量。"沈清韵将一份电报递给母亲。
沈若兰接过电报,仔细浏览。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将电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剖析得透彻。
"有意思。"她低声说,"看来他是想在最后关头重新洗牌。"
此刻的上海,正如一盘暗藏杀机的棋局。每一个人都在默默地移动自己的棋子,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上午十点,半月会所。
这是上海滩最为低调yet权势滔天的社交场所。这里不仅仅是喝茶聊天的地方,更是权力与财富交易的中心。今天,程远山与几位军阀头目正在一间隐蔽的包厢内密谈。
"诸位,"程远山端起茶杯,"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沈家和宋家已经联手,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
坐在他对面的是云南军阀马万里。马万里四十来岁,脸上带着一道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看起来凶悍而老练。
"程兄,"马万里沉声说,"单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恐怕很难对抗沈家。他们在商界和政界的势力太深了。"
另一位军阀张景林附和道:"不错。沈若兰这个女人太过诡计多端。上次拍卖会的事情,让三井财团都吃了大亏。"
程远山的眼神阴沉:"所以我们必须要有更大的动作。我听说,英国人对沈家也有些不满。"
"英国人?"马万里微微皱眉,"你想拉拢他们?"
"不是拉拥,"程远山冷笑,"是利用。只要我们能给英国人一些好处,他们未必不会对沈家下手。"
就在此时,一个传令兵匆匆走进包厢,将一份电报交给程远山。
程远山打开电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出什么事了?"马万里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沈清韵。"程远山咬牙切齿,"她竟然开始接手康济堂在江西的几处产业。这是要彻底切断我们的财路!"
马万里若有所思:"看来沈家已经开始全面反击了。"
另一边,康济堂总部。
沈清韵正在与公司高层开会。她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年轻人的慌乱,反而透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稳重。
"诸位,"她环顾会议室,"我们的目标很明确。程远山想要切断我们的财路,那我们就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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