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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才丢盔卸甲,口拙道着“多谢佛祖保佑”的话语。
大娘见一下来了两个救世主,嘴都笑歪了,追在望枯后头轻声絮叨。她说,她是磐州人,家里富裕过,也落魄过,辗转去了融州卖艺,再结识了商影云,听闻是九五至尊一书快马加鞭邀他赴京、共见神女赐福的盛景,她一个厮混与打滚,就让商影云偷摸带来了。
却因老本卖酒生意没忘,见着出手阔绰的看客便赠上一两亲酿的醇酒,一来二去的,旁人就都叫她“酒大娘”了。
酒大娘:“神女大人,这从磐州飞去的活神仙可都认得呢?那玉皇大帝呢?西王母呢?他们都是什么模样?”
望枯:“……我不是神仙。”
酒大娘只当谦让:“懂,都懂!天机不泄露,我不问就是。”
望枯:“……”
罢了。
瘸腿大娘都跟上了,她却越走越缓慢。
风浮濯一眼觉察。
他本意是防望枯吹风染寒,才让他们通通入了室。倘若她不想进,便是落得一场空了。
风浮濯停步:“望枯,为何不进?”
望枯坦言:“这里佛光丰沛,我是个妖怪,进不去的。”
风浮濯:“……怎会。”
他抬头盯着门内佛像看,好似用双目震慑了上方一物,那青光结界,肉眼可见地褪了些许,但并非浑然消弭。
风浮濯:“望枯,再试。”
望枯照做,才走两步,手还没碰到框,就心道不妙。硬着头皮再走两步,又被猛然弹开。
风浮濯拦腰抱紧她,才不让大错酿成。
望枯:“……”
要么起了反作用,要么是她自取其辱。
风浮濯抬手揉着望枯微红的额角,两眉稍蹙,心上横沟,恨自己入了骨:“……”
望枯则探头打量,半个时辰前,并未有如此推拒之感,能一回比一回重了,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而她如今,只是身侧多了个风浮濯而已。
莫非,停仙寺想赶走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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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浮濯下定决心:“望枯,我抱你进去。”
望枯推搡:“倦空君何必如此执拗?”
风浮濯淡漠而忧戚:“你若再闹风寒,或是假死一场,我承受不起……听话。”
望枯拧巴个脸:“……”
哄人的伎俩不进反退,乱操心的毛病却大放异彩。
可即便塌了天,也不见得风浮濯会有如此哀求。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但望枯依旧领了风浮濯的“好意”,就想看看此门可会将他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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