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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有些不明,见她反应不对,赶忙凑上前去:“姑娘这是怎么了?可要叫大夫过来?”
沈珈芙赶忙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别去。
“姑娘?”
沈珈芙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可即便这样也止不住手指的轻颤,她一个字也没说,反倒是锦柔率先反应过来,明白了什么,方才还在收拾软榻上的软毯,此刻却急忙扔了朝沈珈芙过去。
她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扑到沈珈芙跟前,同样睁大了眼,望进沈珈芙的眼眸中,片刻后,视线逐渐下移到她的小腹上。
“姑娘的月信是…月初之时。”这个月已经迟了快半月了。
先前是姑娘的生辰,她们都在忙活府上的宴请之事,后来圣驾离开曲州,她们担心姑娘,都陪在姑娘身边,也就没记起这件事,今日一提起时间,便恍然察觉到这一点异常之处。
沈珈芙下意识摸了摸小腹,眼圈有点红,颤着唇问她们:“我的月信,迟、迟一些应当也不碍事的吧?”
这可说不准。
沈珈芙原本身子一贯都很好,即便去了三清寺也没伤着根本,养了些许时日就养好了,而她的月信一向都是月初时来,就算迟一些,也不会像这般迟十日有余。
听着她们的这番话,即便是锦书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她错愕地看着沈珈芙。
她们家姑娘,难不成是有喜了……
在陛下已经离开曲州之后,发现腹中怀了龙嗣?
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沈珈芙慌张无措地问询她们,她们也只能顺着她的意,胡乱点头道:“是…是这样没错,不过是月信迟几日罢了,也不一定……不一定就是……”
她们望着沈珈芙的小腹,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沈珈芙也正乱着,如若真是有了孩子,她怎么能把他生下来?如今祁渊不在曲州,就算她腹中真有一个孩子,这孩子在外人看来也只会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想到这里,沈珈芙不自觉双手护在肚腹前。
她之前要养好身子,吃的药膳也是补身的,避子汤喝下去于她的身子有碍,所以祁渊不许她喝,后来她每回都把东西弄出来,想着这样就不会有孕,可现在看来,或许还是没防住。
“姑娘打算怎么办?要、要请大夫来吗?”锦柔小声问她。
明日准备要回府,可现在沈珈芙压根没心思回去。
她轻轻摇头,吩咐锦书:“明日一早你就回府,同父亲母亲说一声,玉妃娘娘身子有恙,我不便回去,说我过些时日再归。”
锦书忙不迭点点头,应了下来。
“大夫…大夫还是请过来吧,明日就去请。”玉妃身子有恙,总要做出点反应来。
正说到这儿,门忽然被敲响了。
是方瑜在外面说了话:“姑娘,膳房新做了点心,姑娘可要尝尝看?”
屋内三人急忙收敛起面上的神情,也好在这屋里也就她们三个,这还不确定的事情沈珈芙自已也拿不准主意,她叫方瑜进来了。
方瑜带着一盘点心走进来,瞧见沈珈芙坐在软榻上,一旁的锦书锦柔正在收拾东西,明明一切如常,但她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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