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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哪儿听过沈珈芙这么委屈地道歉,他都恨不得把人捧手心里了,却没防住沈珈芙自已多想。
“珈芙,怎么了这是?哪里怪了,别胡说。”祁渊捧起她的脸来,生怕她哭,可沈珈芙眼眶里倒是没有眼泪。
“可我就是想发脾气。”沈珈芙小声嘀咕着。
“没关系,朕哄着。”祁渊笑了下,捏了捏她的耳朵。
沈珈芙多看了祁渊一会儿,脑袋往祁渊颈窝蹭了蹭。
二月中旬,圣驾回銮。
沈珈芙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为了保险些,祁渊还是叫人走的水路,实在是陆路太久了些,又怕到时候情况又多变,不如水路好走些。
船行一月,别说沈珈芙了,就连祁渊都在船上待腻了,好在一路上没受什么风浪,也没耽搁时间。
越临近皇城,祁渊越能看出沈珈芙的紧张。
一本书都被她捧在手里半晌了都没翻看一下,视线被挡着,也看不出来她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
祁渊轻轻拿书卷敲了敲桌面,随后把沈珈芙的书册拨下来。
对上她发愣的目光,有些好笑:“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沈珈芙别扭地把书册反扣上去,问他:“明日就到了吗?”
祁渊听明白了。
“明日换马车走了,三日后能回皇城。”祁渊都和她说过好几遍了,但沈珈芙还是要问,祁渊也不厌其烦地和她一次次说着。
沈珈芙抬着头,哦了一声。
“有什么好担心的,贵妃娘娘。”祁渊提醒她的身份,想给她些底气。
沈珈芙却是直白地说了:“陛下是不知后宫女人争斗得有多厉害,陛下给了我贵妃的位份又怎么了,那也挡不住别人看不惯我,我年纪小,又不懂这些。”
除了看不惯她,她更担心的是她腹中的孩子能不能安稳诞下来。
对于这一点,祁渊倒是没有沈珈芙那么担忧,毕竟他知道的可不少,像是淑妃或是颖妃包括祺嫔和温淑仪这些对隐隐会对沈珈芙作恶的妃嫔他都事先防着呢,压根不可能对沈珈芙造成一点危害。
“回宫以后,朕让方瑜跟着你,她心细,遇事知道该怎么处理。”
沈珈芙有点高兴,按捺不住地问:“方瑜不是御前的人吗?御前的人回宫以后也能跟着我吗?”
“朕说能便是能。”
沈珈芙往他那边过去,侧身贴了贴他,眨了眨眼,小声问:“那能不能把刘公公也拨给我?刘公公一往我宫门前站着,别人就不敢做坏事了。”
祁渊笑了一声,没使劲儿地揉揉她的脸,反问她:“朕的总管太监你都想要,就想拿去看门?刘秉和知道了该哭了。”
沈珈芙自已说起来也觉得好笑,笑了下,连忙摇头:“我才不要呢,我随便说说的,刘公公在我这儿就是屈才了。”
有方瑜一个已经足够了。
三日后,圣驾终于入宫,走的是太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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