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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的命令谁也不敢驳,冯家再不情愿也拦不住,只能由着姚文竹回娘家。
见了孙女的模样,大长公主就已经怒从心头起,再听厉嬷嬷与曲嬷嬷转述安阳侯世子如何如何不堪,当场便摔了一只茶碗。
大长公主许多年不动火气,乍然如此,屋里的人皆大气不敢出。
“好个安阳侯!我把孙女交给他们家,他们怎么敢!”
晏长风心说,这还没把那些不堪的事告诉外祖母,否则她老人家怕是会亲自提刀去安阳侯府砍人。
不过有一点她也奇怪,外祖母将长孙女嫁给一个门第高,德性不好的人,多半也是为政治联姻,既然是所谓盟友,那安阳侯不看僧面看佛面,再不济也不能任由儿子亏待大表姐。
是管不住,还是放任自流?
“安阳侯府不管谁来,一概不许进门!”这样的待遇,大长公主从未给过旁人,“文竹便安心在府上养着,什么时候养回出阁时的模样再说。”
看来到底还是要把孙女送回去的。
晏长风看透了外祖母的心,不管是亲孙女还是外孙女,都一样是棋子。
今日大喜,姑娘出了门,德庆侯府亦有喜宴。
裴二还当真从将军府赶回来了。
“我说二公子,将军府的喜酒是配不上你吗?”
晏长风一看见裴二的新衣就碍眼,更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裴修很认真地点头,“倒不是配不上,没有侯府的酒好喝是真的,大长公主位分在那,府里的酒多半都是贡酒,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可比。”
“二公子这身子骨常喝酒吗?”晏长风拿眼睛扫他,“喝花酒?”
“咳咳……”裴修掩口轻咳,“我是常去醉红尘不假,但委实消受不起花酒,最多喝喝花茶。”
“二公子是想说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晏长风半个字都不信,男人这东西,只要不是瘫了废了,去了醉红尘他就把持不住。
裴修觉得自己可能是解释不清了,毕竟他去醉红尘,也就是为了给人留下个不务正业风流浪荡的印象,现在想把自己摘干净,怎么看都很虚伪。
印象不好可以慢慢改观,虚伪就很难翻身了。
他索性不解释,笑而不语。
晏长风倒也不关心他染不染淤泥,只是想问一问冯淼的事。
“二公子,有一事我想请教一二。”
裴修意外,甚至有点欣喜,“请教不敢当,二姑娘想问什么只管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
“有劳,”晏长风避开周围的人,掩口小声问,“不知二公子可知道醉红尘里是否会提供一些特殊的服务?”
裴修:“……”
出淤泥而不染的裴二公子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一听就能意会“特殊”二字的玄妙,并且还真的知道。
晏长风挑眉看他,“看起来二公子好像知道?”
裴修叹气,他好像真的解释不清了。
“我确实知道,是有一些特殊癖好的人。”他轻轻嗓子说,“但不知二姑娘又是从哪知道这些的?”
晏长风没解释,只追问:“那裴钰可也好此道?”
裴修倏地一怔,她怎么会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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