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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切忧愁,看不到好奇兴奋。
李文林随明绍平到杭州城前一天,秦庆找令兄去说李文林到来之事,之后,令兄被秦王庇护,李文林无功而走,令兄连休沐日都没回来,在西湖边和秦庆游湖喝茶,可见心情之轻松。”
姑娘却是一直愁眉不展,忧虑忡忡,京城伯府和李漕司现在依附明尚书,实属不明智之极,而且,只怕危机重重,姑娘看到了,所以,才忧虑至此。”
李夏轻轻叹了口气。
郭胜眼里爆出团亮光,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又咬了一口糕的李夏,正要说话,李县令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咦?郭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县尊。”郭胜急忙站起来,一边冲李县令拱手见礼,一边笑道:“在下正和九娘子说话,九娘子冰雪聪明,县尊子女皆出色若此,真是让人羡慕得很。”
李县令哈哈笑起来,“你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话,能说什么?她懂什么?”
“正和九娘子讲蔡琰六岁辨音的故事。”郭胜微微欠身笑道。
李县令再次哈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冲郭胜拱了拱手,“郭先生这是夸奖阿夏?阿夏是挺懂事,虽然比不上蔡琰六岁辨音,可这份懂事孝敬……哈哈哈哈,让先生见笑了,我这个阿爹,看自家孩子,光看到好,一叶障目的厉害。”
“照在下看,九娘子不比蔡琰差呢,县尊可不是一叶障目。”郭胜一边呵呵呵的和李县令客套,一边悄悄瞄着李夏。
见她站起来,牵住李县令的手,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将手里余下的一点点定胜糕放进嘴里,冲他抓了抓手。
他说阿爹不是一叶障目,那就是两叶障目了……
郭胜下意识的欠下身,长揖下去。
李夏牵着李县令的手回去了内衙,一连七八天,郭胜再没见过李夏,她在内衙,一趟也没有再出来过。
月末休沐,李文山回来住了一天,隔天,李县令寻了郭胜,客客气气问他能不能做小儿子李文岚的蒙师,顺便也教幼女李夏识几个字,念几本书。
郭胜一口答应下来。
徐太太备了礼物,设下宴席,请郭胜坐到上首,受了李文岚的拜师礼,又收拾了一间空屋子出来做课堂,择了个吉日,拜过圣人,这课,就正式开始了。
郭胜这课上的,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七上八下。
一个时辰的课,中间歇两刻钟,郭胜讲了小半个时辰的书,刚开始写字,李文岚一巴掌按进了砚台里,一手墨汁滴的到处都是,汪着两眼泪,跑去找姐姐洗手换衣服了。
李夏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专心写字。
郭胜踱过去,坐到旁边李文岚那张小椅子上,一边收拾被李文岚滴的到处都是的墨汁,一边低低和李夏说话。
“在下不知道姑娘的来历,又所为何来,在下也不想知道,不打算知道。在下只想投身到姑娘门下,不求荣华富贵,长生不老,呼风唤雨,种种皆不求。在下只求能跟着姑娘这样极不一般的……异数,就象王质伐木遇仙,转眼间斧柯俱烂,在下常想,要是在下有这份大福,有此一遇,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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